冉穆麒头痛欲裂,却是淡淡笑起来:&ldo;穆麟,皇兄知道,你不愿意娶是怕枫儿不高兴。若枫儿答应呢,你可愿意娶?&rdo;&ldo;枫儿不会答应。&rdo;冉穆麟瞪了皇兄一眼,他儿子怎会答应,&ldo;反正我不娶,我和枫儿过得好好的,你别想塞两个不相干的女人给我。&rdo;&ldo;穆麟,&rdo;冉穆麒沈下脸,&ldo;你必须娶那两个女人,不仅是为了北渊,更是为了枫儿。你若拒绝,金国与南国很可能又会与卫国联手,甚至是和楚国,届时,枫儿势必会再次涉险。你疼爱枫儿,我又何尝不疼他?枫儿不愿是一定的,但你和他说清楚,他会明白的,毕竟他是那麽一个懂事的孩子。&rdo;冉穆麒抓住了皇弟的软肋。作为皇室之人,婚姻之事就是利益的结合,这一旦冉穆麟最是清楚不过。娶了那两位公主,那北渊暂时无忧,他们也可以稍作歇息,然後逐一攻破,这样可保儿子周全;可他若娶了那两位公主,儿子会伤心,会难过,因为他背弃了他对儿子的承诺。冉穆麟陷入了两难,他恨恨地看了皇兄一眼,转身走了。他一走,冉穆麒咳嗽起来,眸中是深思,是等待。索瞳:怒气冲冲的从御书房出来,冉穆麟没有回无波殿,而是阴沈著脸走到了御花园。几乎是出了御书房,冉穆麟就冷静了下来。独自在御花园里慢慢溜达,他想著对策。他绝不会娶妻,哪怕是抗旨。北渊──他与皇兄最痛恨的地方,却让他们渐渐深陷其中。不是不能脱身,而是他有了比报复更重要的事,那就是保护他的儿子。这段日子,那些使臣们拐著弯地四处打听儿子的事,让他心生警觉,仁昌之事,怕已经传遍了,对那些人来说,是宁可信其有的,而且卫国肯定有人亲眼瞧见了枫儿。趁和谈之时,拉拢金国、南国,安抚卫国是北渊目前的大事,但让他娶妻,门都没有。大步朝无波殿走去,冉穆麟喊过不远处的人:&ldo;福贵。&rdo;&ldo;主子。&rdo;福贵一路小跑过来。&ldo;楼兰王何时到?&rdo;&ldo;信已经送出去七八天了,估计三日之内就能抵达京城。&rdo;招手让福贵过来,冉穆麟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,福贵面色一惊,接著频频点头,然後跑开了。&ldo;哼,想嫁给老子,还得看老子要不要。&rdo;双手往袖子里一揣,冉穆麟恨恨道,皇兄要娶就自己娶,反正他的女人也不多。御书房内,冉穆麒淡淡地问身後的人:&ldo;你说她们指名要嫁穆麟,是为了穆麟,还是为了枫儿?&rdo;羌咏垂眸不语,心知皇上早已知晓。&ldo;你不答,那就是两者皆有了。&rdo;冉穆麒挥手,羌咏收回给他揉按额角的手。叹了口气,冉穆麒道:&ldo;一提到枫儿,穆麟就会失了冷静。这对他来说,是极其危险的。羌咏,你去查那两位公主的真正来历。&rdo;&ldo;是,陛下。&rdo;羌咏躬身慢慢退到幕帘後。过了许久,冉穆麒露出几分厌恶,接著又笑笑:&ldo;女人啊……朕不是十分喜欢。&rdo;冉洛信走後,冉墨枫却无法静下心来练功了。若说他早已习惯了冉洛仁对他的热络和依赖,那对冉洛信的热络却总是不适应,更何况是亲昵的举止。也许是受了冉洛信言语的影响,冉墨枫突然想去看看冉洛仁。瞧了眼天色,父王还不会回来,冉墨枫穿上皮袄,留下赤丹,出了无波殿。屋外很冷,天也格外阴沈,预示著一场大雪即将到来。冉墨枫走在去鸢园的小路上,想著那天他看到的黑白无常和白衣人。狞……那人为何叫他狞呢?他究竟是什麽人?难道他真的是鬼子?自从那晚被父王&ldo;打&rdo;了之後,他就再也不在父王面前提了。父王不怕他,那他是鬼子又如何,只是偶尔时,他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,他究竟是谁。慢慢走著,冉墨枫抬眼,只见极远处,太子冉洛诚低著头朝他的方向走来。身後没有往日的一群侍卫,只有他一人。冉洛诚低著头,踢著脚下的石子,神似父皇的脸上是伤心和委屈。自从三国攻打北渊之後,父皇就没有召见过他,甚至连母後的寝宫都没去过。母後的暗自垂泪他看在眼里,却无能为力,连他这个太子都失了往日的风光,如今冉洛仁那个病鬼都爬到了他的头上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,因为那个鬼子。是那个鬼子害母後伤心,害父皇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