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了两声后通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刘稚那边有些嘈杂。
“你在哪里?”
孟养揉着头坐到沙上。
“我在小区附近的市,你要来吗?”
“我马上来,你等着。”
孟养快步走到盥洗室,“去市不带我,太过分了。”
“我在奶制品专区等着你。”
刘稚的手臂撑在购物车把手上,“度。”
“度”
这个词是她们两个高中时代的暗号。
每周一次的体育课,她们俩会偷偷翘课去图书馆。刘稚个子高,站在后排,逃跑起来非常方便。一米六三的孟养站在第一排,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体育老师现。
刘稚逃跑前都会跟孟养对个口型——“度”
然后,孟养会趁着带队从篮球场往跑道进的机会,迅逃跑。
图书馆冬暖夏凉,逃进来看书简直爽翻。
后来,其他同学也模仿起她俩,有时候点名是六七十个人,走到操场就剩四五十了。
也许是刘稚和孟养成绩的原因,班主任一直对她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孟养心底一暖。
“度。”
她道。
……
刘稚果然在奶制品专区等着她。
“你拿这么多牛奶干什么?”
孟养走近了问道。
“给你的。”
刘稚淡淡道。
“还有老酸奶。”
孟养粗略扫了眼购物篮。
刘稚嗯了声。
孟养挽上了刘稚的手臂,刘稚明显僵硬了一下。
“拜托了。”
孟养笑着道,“刘医生要适应身份。”
“好。”
刘稚声音平静,心里慌张。
孟养和她一起推着购物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