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也是。
這波秘密造反還沒發動,就充當了殺雞儆猴里的那隻雞,全被桑清九給砍了頭。
這幾日裡,菜市場裡的土都被染成了紅色。
桑清九簡直就是殺瘋了。
朝堂都快空了一半。
蕭雲辭都忍不住勸了兩句,「清九,再這樣殺下去,都沒人能給你用了。」
「怎麼沒有?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,想當官的讀書人桑國可不缺。」
桑清九眼底一冷,「那群人都是軟骨頭,我只有把他們殺怕了,殺破了膽,他們才會乖乖聽話。彼時別說我是個女子,我就是只鳥坐上皇位,他們也只會跪地三呼萬歲。」
蕭雲辭有心想解釋一下,仔細一想,卻發現桑清九說的是對的。
啊這……
蕭雲辭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,「可提拔上來的官員,到底沒有老吏好使。」
「明年的科舉,我打算改一改題目。」
「改什麼?」
「四書五經、律法、農桑、商貿民生……都得考。光會讀個四書五經,做個詩詞歌賦有什麼用?當官,最重要的是能幫扶治地百姓把日子過好。」
桑清九淡淡道。
蕭雲辭倒不覺得她這想法有問題,卻也不禁皺眉,「這可不好改。」
朝上那些老學究,到時候只怕會來個「以死相諫」,還有已經熟讀四書五經的學子們,只怕也不會願意接受。
「無妨。無非就是多幾個人祭天而已。」
桑清九眼眸微垂,「再說我也沒打算一蹴而就。我還年輕,慢慢來,一切都會變成我想要的樣子。」
蕭雲辭這次沒再勸了。
只要桑清九自己穩得住,他也就不必過多擔憂。
「雲辭。」桑清九忽然喊了聲。
蕭雲辭「嗯」了聲,「怎麼?」
「過來。」
蕭雲辭眨了眨眼,便走到她身邊去。
桑清九手掌一用力,就將蕭雲辭扯到自己身邊坐下,隨手拋了個像印章的東西給他。
蕭雲辭下意識伸手接過,定睛一看——這印章白璧無瑕,方圓四寸,上鈕交五龍,正面刻有「受命於天,既壽永昌」八個篆字。
不是傳國玉璽又是什麼?
蕭雲辭用力將玉璽抓緊,整個人都緊張起來,連忙小心翼翼的將玉璽又給放回到桌上。
「不是喜歡嗎?給你玩玩。」
桑清九很是淡然的說。
「這可是玉璽,我怎麼能玩?」
說著,蕭雲辭又解釋道:「那天我就是隨便說說,當不得真的。」
桑清九伸手去握住他手腕,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,不甚在意的說,「區區一枚玉璽而已,你想玩就玩。」
「若叫旁人知道,就該叫你昏君了。」
本來這段時間,桑清九過於狠戾的手段,就已經讓朝臣給她冠上了一個「暴君」之名,再來一個「昏君」,以後史書上的名聲可就難聽了。
「名利於我如浮雲。他們只要聽話,背地裡犬吠之言隨他的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