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册子大概一个半巴掌大,还挺厚实。
郁徊接过大致翻了翻,从称呼到日常行为都有详细规定。
“同行时需落后半步,平日不得未经允许触碰晏先生,营业时的亲密程度不高于牵手。”
他随意捡了几条念道,明明是不急不缓的语,却让晏南青莫名有几分不安。
“这些是婚前说好的。”
晏南青重音道。
“那时候可没拿出这么厚的一本行动指南。”
郁徊笑了笑,将册子夹在两指间转了转,眉毛一挑:“我不遵守又如何。”
“郁徊少爷!”
晏南青皱起眉,声音猛地沉下去:“你是想违约吗?”
当初他们挑选郁徊联姻,就是觉得他乖顺好掌控,没想到婚礼后对方竟像是变了个人。
难道之前都是在伪装,如今达到目的就原形毕露?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郁徊摊开手,眉梢却挑衅地往上扬起。
晏南青气急:“你……!”
话刚出口,本在平稳行驶的车辆猛地一拐,车中的人纷纷撞向一旁。
郁徊有心控制,但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,只能跟着向右一扑,狠狠撞在旁边人肩膀上。
坚硬程度不下于直接撞在石头上,疼得他眼前黑。
司机知道自己闯了祸,脸色苍白:“先生,晏助理,你们没事吧?”
“你怎么开的车!”
晏南青厉声道:“我会重找一个司机,你不用再干了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刚刚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,我为了躲他才不得已急拐弯。”
司机连忙解释,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过去:“你看,就在那……奇怪,人呢?!”
前方的道路连车辆都没有多少,更别说是行人。
“刚才这里真的有人,先生和郁徊少爷应该也看见了。”
司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后座的两人,见到他们的姿势后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晏宗没听他们争论,而是脸色不好地看着撞进自己怀中的人:“还不起来?”
郁徊深吸两口气,呼吸时他的胸口都在痛——这具身体本就虚弱,又负荷承载了他的灵魂,如果不是足够契合,恐怕早已经崩溃,哪儿可能坚持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