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幼小的心顿时被取悦了,他抿着唇一笑,大度地摆摆手,“那好吧,以后就允许你喊我甜甜的‘糖糖’好了,只有你,别人都只能喊堂堂正正的‘堂堂’,谁也不能喊错!”
得到格外开恩的阮攸攸笑得眼睛完成了月牙,点点头,“那就谢谢糖糖了。”
尽管揪住每一个人都纠正一遍自己的小名,糖糖还是把这件事上了心。
他本来跟阮攸攸一样,特别喜欢甜甜的小蛋糕和巧克力什么的,母子两个每天都要吃一块小蛋糕的。生日之后,糖糖就收敛了,他不舍得小蛋糕,又想维护自己的男子汉形象,就把小蛋糕偷偷地藏到自己的卧室里,只在一个人的时候享用。
沈沐白笑得不行,悄悄地跟阮攸攸说儿子像只爱藏食物的小仓鼠,阮攸攸也觉得像,笑了一会儿,小声叮嘱沈沐白千万别说出去,不然儿子肯定都不敢吃小蛋糕了。
……
沈沐扬再来的时候,看见糖糖都不知道该喊什么了,喊“糖糖”
怕小家伙生气,喊小侄子?喊大名?好像都不习惯。
想了想,他还是试探着喊了一句:“糖糖!”
糖糖板着小脸,严肃地问道:“你喊的是堂堂正正的‘堂堂’,还是甜甜的‘糖糖’?”
沈沐扬愣了一下,笑道:“我喊的是堂堂正正的‘糖糖’!”
糖糖点了点小脑袋,“嗯。”
沈沐扬笑趴在沙发上。
糖糖觉得叔叔笑得好像不怀好意,不过他没顾上多想,目光被阮攸攸吸引了,小短腿迈着,“蹬蹬”
跑到阮攸攸身边,关切地问道:“妈妈,你怎么在家里还系着丝巾呀?是不是生病了?”
他说着话,小手就扒拉住了阮攸攸脖子上的小丝巾,看见小丝巾下面两点红痕,大吃一惊,“妈妈受伤了!”
阮攸攸尴尬地把丝巾弄好,“咳咳,那是……被蚊子咬的!”
糖糖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好大的蚊子啊!”
阮攸攸咬牙,“对,特别大的一只蚊子!”
都怪沈沐白昨晚太放纵了。
糖糖眨眨眼睛,“妈妈等着!”
他飞快地跑上二楼,不一会儿就下来了,手里拎着一张黄符,把阮攸攸的丝巾揭开,把黄符塞到阮攸攸的脖子处,小手轻轻拍了拍,“妈妈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阮攸攸以为他是从自己抽屉里取的纸符,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,“谢谢糖糖。”
她去了厨房,糖糖窝到沈沐扬身边,勾着他的脖子,小声道:“那是草莓印,才不是蚊子咬的!别笑话妈妈,妈妈会害羞的!”
沈沐扬无语地看了看小家伙,他怎么知道什么是草莓印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