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自然不敢待在这里碍事,立刻退了下去。
“这个面料做鞋子舒服吗?”
秦桑拎着只小灯笼,趴在柜台那里问绣娘。
“舒服,当然舒服。夫人要做鞋子吗?”
“嗯。”
秦桑摸了摸,又问:“有更舒服一点的吗?要最好的料子。”
“夫人等着,我这便给您拿。”
绣娘去找料子,秦桑趴在柜台上,眼睛亮晶晶的,四下张望。
傅连溪过来问她,“买做鞋的料子做什么?店里有成品,可以挑。”
秦桑歪过头看他,笑着叹声气,“不是有人在家里吃醋,说也不想着给他做一双鞋吗。”
傅连溪微愣了下,随后就笑了,他拉过秦桑的手来握在手里,“算了吧,到时你又把手指戳得满是伤,我可舍不得。”
秦桑道:“我哪有那么笨,之前是因为太久没碰针线才戳到了,我这次小心点就是了。”
从绸缎铺出来的时候,外面街上人来人往,依然很热闹。
秦桑拎着灯笼高高兴兴地跑在前面,见傅连溪半天没上来,她在人群中回头,见着傅连溪在她身后不远处,她一下笑开,朝他伸出手,“傅连溪,快点,回家了。”
皎洁的月光照在秦桑身上,她在人群中回头,傅连溪对上她笑着的眼睛,只觉得晃眼极了。即使和秦桑在一起这么多年,他依然随时随地都克制不住地心动。
他无比感谢上苍,在他毫无意义的人生中,让他拥有了秦桑。
原本可有可无的人生,如今都有了色彩。
秦桑见傅连溪半天还没走过来,她索性朝他跑回去,拉住他手,“走啦,回家了。”
两个人牵着手在往家回,周围所有人好像都成了背景,听不见他们的声音。
世界安安静静的。
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话。秦桑说:“我还不会做男人的鞋呢,回去我要先找福婶教教我。”
“要是太难就不要了,别把手伤到了。”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扎到手就不准做了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
两人散步回家,月光照着两人回家的路,将影子拉得很长。
秦桑一手拎着灯笼,一手被傅连溪牢牢握在手心。
温温热热地包裹住她,她内心被幸福感和安全感填得满满的,忍不住将脑袋枕在傅连溪肩膀上,她轻轻喊了一声,“傅连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