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地恸哭,伤心到不能自已,一膝盖跪在了车舆里。
公子彭生一脸疑惑。
不是公子婴么?不是字子仪么?
这子张又是何人?
“非人哉!子张!何以如此,何以如此!”
诸儿嚎哭起来,情真意切,众人皆为之动容。
有人掩面垂泣,有人涕泗横流。
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“子张”
哀悼。
“子既为宋人,我固知之也。然子之不智也,甚矣!彼公子婴,与子非亲非故,何以代之而死哉?”
诸儿接着哭丧,捶胸顿足。
然后抛出了两个设定。
宋国人,替死鬼。
接下来,就请诸位自己脑补吧。
仆费是见过公子婴的。见诸儿情状,大概知晓了缘故,于是就着话端补充起来。
先抹了一把眼泪,然后哀声道
“此乃太子之宋仆也——”
先前太子前往宋国游历,机缘巧合,从宋卿南宫氏那里获赠了一座大宅,以为在商丘的汤沐之处。
这个子张,名射,就是那座宅邸的仆人之一。
因为太子喜爱此人,所以将其带回临淄,恰好公子婴被软禁在府上,子张就暂时作为侍奉公子婴的仆从。
没想到子张居然被公子婴不知用什么办法收买了,不仅帮他逃了出去,还在危急时刻与他互换了行装,引开追兵,让公子婴成功逃亡,自己却被彭生当场射杀。
“太子如此厚待于汝,汝何不忠哉!”
仆费指着公子婴的头,痛骂道。
“公子婴许汝什么好处,值得如此?”
“人而不忠其君,不知其可也。”
一通指鹿为马下来,众人差不多都被唬住了。
诸儿转为哽咽,悲伤地将公子婴的脑袋抱在怀里。
演技这种东西,若没有点真情实感,是做不出来的。
诸儿原本还想着到时郑伯寤生被加了谥号之后,让公子婴出来与其他郑国太子公子们争上一争,最好是把郑国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四,彼此互相敌视,那在郑国问题上,不光是齐国人,王室、宋国等等,都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可惜啊,太可惜了。
诸儿沉静下来,两眼冒着凶光,命令道“复往寻哉!公子婴必在附近。”
“一旦寻得,将其绑来见我!”
“唯!”
甲士们齐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