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着声音转过头去,却见含烟站在门口。
自那次自己醉酒把含烟当做是苏婥,司空少杨再也没有来过璟福居,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含烟。今日也是因知道含烟每月这一日会休假,才独自前来喝酒,不想含烟居然还是出现了。
“呃,今日轮休,宫中不当值。”
司空少杨尽量避免着语气中的尴尬,站起身明知故问道:“你今日不舞吗?”
“你忘了,今日亦是我休息呢。”
含烟不管司空少杨是真的忘记还是刻意避开自己,却是自然的走了进来。
“上次之事是我失礼了…。。。”
思来想去司空少杨还是张了口。
“你说何事?我怎么记不得了?”
含烟浅笑,眨眨眼睛。
司空少杨明白了含烟话中之意,她是想就此罢了,不再提及那尴尬事,心中满是感激,“是,是我记差了。”
“独饮也是无趣,不若我陪你小酌几杯如何?”
“自是极好。”
了了一桩心事,司空少杨便没有拒绝。
含烟看了看旁边的酒壶道:“这竹叶青烈是烈的,劲头足却总是品不出什么香味便起了后劲了,来尝尝这个。”
含烟说着将手中的酒壶摆在桌上。
“秋露白?”
司空少杨打开盖子闻了闻。
“好灵的鼻子,这是前儿个刚起瓮的秋露白,听闻今岁统共没得几坛。”
“甚好,我倒侥幸风雅一回。”
含烟看了看桌上的酒碗道:“既是对饮便用不得碗了,何况这秋露白得需小口品才是。”
“你且等等,我去取两支小盏来。”
说罢,司空少杨转身出门去。
含烟听得他的脚步声走下楼去,连忙取出了藏在袖中的那包粉末,轻轻摊开,伸向那壶秋露白。
真的要这么做吗?含烟看着那摊粉末,迟迟没有倒下去。
可脑海中突然响起陶仲瑜的那句话:“要看着司空少杨与别人拜堂成亲,还是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全在于你一念之间。”
成为他身边的人。。。。。。想到这里,含烟抛开了一切杂念,将粉末全部斜入壶中,接着盖上了盖子轻轻摇晃一番,粉末顷刻间全部溶于酒里。
十足十的量,他喝了定然奏效。
听到司空少杨回来的脚步声,含烟赶紧将包着粉末的纸藏回袖中,收起脸上的不安,微笑迎着司空少杨。
为含烟倒上酒之后,司空少杨亦拿起自己的酒杯,不疑有他,一饮而尽。
而含烟则以袖掩口,假装喝下,实则并未入口。随后她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司空少杨的变化。
果然,没有过多久,司空少杨神情倦怠,他扶着额头,只觉得头晕目眩,眼皮越发沉重,“怎么这秋露白竟这般上头…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,便两眼一黑趴倒在了桌子上。
“司空大人,司空大人?”
含烟唤了几声没有反应,却还是心绪,上前摇了摇司空少杨确定他已昏睡了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