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1dquo;我的信条是,不论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要去说服女人。全世界没有比这更白费工夫的事。”
&1dquo;人到了三十八岁,就会讲这种话吗?”
&1dquo;是三十七岁。”
走到皇宫尽头,我向右转进布鲁克街。
&1dquo;您要去哪里?”
&1dquo;去玛丽亚拯救街,到席卡奈达家里去找乐团用的衣服。”
&1dquo;要我跟您一起去吗?”
&1dquo;我一个人搬不动。”
我竖起耳朵,准备听他回话,可是他嘴闭得紧紧的,大概在想换工作的事吧。
失去主人的男爵宅邸,似乎也失去了豪华的气势。尽管家门口停着几部说不上豪华但相当漂亮的马车,透过窗户隐约也可看到屋内灯火通明,但建筑物本身仍显得疲乏无力。墙壁和柱子光华尽失,似乎只剩下枯犒残海我敲敲门环,空洞的声音在玄关回响。
&1dquo;我觉得这栋房子好像几天内突然旧了许多。”
&1dquo;你想说什么?”
&1dquo;我在想老师不肯买房子的理由。”
大门出抗拒的声音,慢慢被打开。门后宣泄出灯光,还有沸腾的人声。
管家修兹端着蜡烛台出现眼前:&1dquo;啊,原来是贝多芬先生。”
&1dquo;怎么这么热闹?”
&1dquo;主人过世以后,一大堆亲戚和债权人之类的跑来争夺财产。”
&1dquo;每个家庭似乎都一样。”
&1dquo;您说得没错。贝多芬先生也和我家主人有借贷关系吗?”
&1dquo;你眼睛有问题是不是?说话也要看对象。就算有借贷关系。我也应该是借方。”
&1dquo;看样子也是。不过,我的眼睛还没问题。”
&1dquo;我想到席卡奈达那儿借一些戏服。”
&1dquo;请稍候。”修兹正想进去拿钥匙,从他背后冒出一个人,像门板似的仵在那里。
&1dquo;啊,贝多芬。”
萨利耶里那张训练有素的意大利脸挤出一个假笑。他手上拿着一个葡萄酒杯。
&1dquo;演奏会就在明天了吧。我一定去捧场。”
去看我的笑话才是。
&1dquo;你是彻尔尼吗?你向贝多芬学到很多东西吧。”
&1dquo;嗯,特别是讽刺人的技巧,这是从其他老师那儿学不到的。”
我推推他的肩膀,对他保证说:&1dquo;你已经尽得真传,我没什么可以教你了。”
萨利耶里挤出另一个假笑,我们师徒也扯出一抹亲切的微笑,算是对他的特别优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