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丰腴紧实,这便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吗?”
月清在一旁跟着起哄。
苏槿包羞忍耻,缩着身子后退。
青瑶将她的双肩掰直,一脸严肃:“把头抬起来!学媚术最忌自轻自贱!”
“这媚术就非学不可吗?”
“那是自然,媚术讲究神韵相融,举手投足间,眼波流转,眉目传情,若你修的精湛,无需袒胸露乳,照样能把人撩拨得欲罢不能。”
苏槿眼睛一转,高声问道:“可有这方面的书籍借鉴?我自由过目不忘,看书应当能领悟大半!”
“书?你等着!我那儿有姬无白送我的画本子,有好些呢!”
月清笑着回房搜寻。
苏槿心生疑惑:“画本子?《玲珑记》可算?”
“《玲珑记》?小妹妹,你不简单啊?”
乐瑶笑着在一旁打趣。
月清抱了一只木箱子扔在脚下:“都在这儿了!”
苏槿从箱子里挑了几本,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,激动地说:“我今晚就学!”
青瑶拉着她起身:“今日你同我睡,书里尽是些读书人的意淫,用不到实处。”
苏槿欲捡起衣服,被青瑶严令:“今日起,睡觉不许穿衣服!”
苏槿缩到床的里侧,背过身去,青瑶轻拍她的肩:“帮我解开。”
苏槿转身,把她背后的丝带解开,青瑶优雅起身,将上身脱光,乌黑的长散落在肩上,散着淡淡的茉莉香。
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嫁人了,我那短命的夫君,总趁我熟睡时,偷偷解开我的心衣。”
“你一定很想他。”
“想?我早就不配想他了。”
青瑶的泪滴落在枕头上,无声无息。
苏槿沉默不语,闭目沉思:若不能入选花魁,便要像青瑶一样,一辈子留在迕远巷,成为出卖皮肉的坞娘。
杂役清扫落叶的声响把苏槿唤醒,她看着身边熟睡的青瑶,悄然起身,坐在桌前看书。
原以为这些话本只是寻常的风流传记,苏槿却被话本里的故事吸引。
苏槿手上在读的《红袖天香》,讲的是一位富家小姐被贬为官妓的遭遇,后来遇上一位富家公子,被赎身入府做了妾室,与他的众多妻妾勾心斗角,在深宅内院的斗争中,郁郁而死。
“现实远比画本子残酷多了。”
青瑶走到她身旁,将书本放下。
她拿出一本《春宫猎艳图》,摊在桌上,指着画上股髀交错的男女,“先把这本看完。”
苏槿跟着青瑶同吃同住数日,月清的画本子早被她烂熟于心。
“今夜随我去客房守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