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残破身躯,能保命已不易,精进武学早就是妄念了。”
“青老板不要妄自菲薄,你修的是筋骨力,若非中了毒,你这功夫老夫也不见得能打过!”
“巷主要你来寻我,也是为了那东西吧。”
“巷主说了,若那东西在你手上,必须带你活着回去!你如今身负重伤,先随我去漕帮养伤。”
说罢带着林牧向山下飞去。
菱王旧府
卿尘坐在叶舒为他建造的芦笙馆内,双眼含泪。
“世子妃,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
丫鬟环儿低声问道。
“以后别叫世子妃了,我只是个妾罢了。”
卿尘抚摸着一根根白竹,潸然泪下。
“怎么会?世子待您那般好,环儿不信世子会变心!”
“心?人心是最不值钱的,它抵不过门第之见,经不住坎坷泥泞,最是无用!”
环儿为她擦去眼角的泪,悄悄退去一旁。
卿尘心中哀思难述,以琴赋情,低声念道:
适逢祸变十年前,
叶郎救我于危延。
一见倾心十余载,
日日思君难入眠。
潜伏待盼君来,
芦笙馆内续前缘。
他朝如有妻似我,
还望叶郎惜情缘。
与君相守终须别,
怎敢相忘于殿前。
愿我叶郎前似锦,
妻儿终老绕膝边。
环儿在一旁听的泪流满面,小声啜泣,二人都未觉躲在柱子背后的叶舒。
他鼻头微红,眼眶翻红,摆摆手示意环儿退下。
环儿识趣地将芦笙馆的门窗关好,捂着嘴笑着离去。
“环儿,他们会不会已经洞房花烛,举案齐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