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婉婉还在大声地和父亲理论,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:“你在侮辱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伶用力一握,那抹粉光便如老化的纸张一般,碎成了小碎屑,而后消失在空气中。
下一秒,陶婉婉的声音戛然而止,她猛地呆立在原地,只感觉脑中长期笼罩的薄纱似乎被什么东西捅开,一道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。
“婉婉?”
陶立德立马现了女儿的不对劲,他有些担心地伸手在陶婉婉眼前挥了挥,见对面只是呆滞地眨了眨眼,脸上的火气瞬间便化为了担心,他连忙看向林伶,“林小姐,我女儿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她被下了降头,我给她解开了,可能是刚解开还有些不适应。”
林伶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担心。
“被下了降头?!”
陶立德毕竟是老江湖,立马反应了过来,他指了指林伶手中的花瓣,“就是这玩意让我女儿变成这副模样的?”
“对。”
陶立德勃然大怒:“那个姓叶的!老子饶不了他!”
他顿了顿,缓和了一下语气,话语有些斟酌:“林小姐,既然对方能下降头,您是不是也。。。。。。”
没等对方说完,林伶便猜测出对方的意思,她一口打断。
“我不接害人的生意。”
“这样啊,”
陶立德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失望,态度上却更加恭敬。
毕竟,一个有原则的能人永远要比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人更加让人信任。
几乎瞬间,陶立德便在心中将林伶划入了人情来往的名单。
不过半晌,陶婉婉的眼神逐渐明清,她的眼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。
陶立德有些担忧地向前:“婉婉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陶婉婉张了张嘴,眼泪哗地一下便流了下来。
陶立德瞬间便慌了神,他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:“怎么还哭上了?身体很不舒服吗?”
陶婉婉抽噎地摇了摇头,半天才挤出一句话:“爸,你说得对,阿叶就是个社会残渣。”
那层薄纱被捅破后,她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。
明明自己都还记得之前生的事,但是却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之前都干了什么。
那种猛然清醒后带来的悔恨,几乎快把她淹没。
她以前,怎么能那么智障?!
陶婉婉光随意那么一回想,便只想脚趾扣地找个地缝钻下去。
随着悔恨而来的,还有从骨子里迸出来的愤怒。
陶婉婉猛地抬头看向林伶:“林小姐,我要出钱请你做一单生意!”
“不接报复类单子。”
林伶一口回绝。
她可不想在将来,莫名其妙成为顾客们用来达成私欲的一把刀。
有些规矩,从一开始就得立好。
陶婉婉摇了摇头:“不是报复,是拯救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
林伶来了一点兴。
“在我的记忆中,阿叶私下和大量女客人来往密切,每次都会从她们那里获得远店面营业额的现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