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晏遥听得云里雾里,此刻本就有些糊涂的他,根本没有细想其中含义。他摆了摆手,高声嚷嚷着“我本来就不是梁倾,谁是梁倾?谁是?”
梅辞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,耳畔是晏遥酒后的胡言乱语。
此刻的梅辞心中明白,她想留在的是晏遥身边,而非梁倾。
情之一字,何其难解。
日后,谁也未有再提那日晚间的对话。
或许是晏遥酒后失忆,又或许是梅辞埋在心底。
司囿终日垮着一张脸,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若是某日司囿突然和颜悦色的笑了,那只有一种可能,他马上要生气了。
阿琛的胆子比先前大了许多,不过依然害怕司囿,只敢在司囿半丈以外的距离活动。
某日闲来无事,晏遥问起阿琛,为何会选择在这间客栈落脚。
“因为娘亲说,这里有很多吃的。”
阿琛擦了擦嘴上的油渍,继续扒拉着桌上的菜。
关于阿琛的娘亲,阿琛是这样说的,他的娘亲现客栈内有司囿这只猫妖,感觉十分危险,便嘱咐阿琛不要出洞,她去寻找下个好去处。
梅辞本想开口询问,却看见晏遥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张口。
司囿冷冷瞟了一眼阿琛,并不打算打碎这只小老鼠的希望。
看似各有特色的一个客栈,实际相处起来也算和睦。
春暖花开之后,便是燥夏蝉鸣。
“喏,你的。”
晏遥将一纸红色的书帖递到了梅辞手中。
这是一张喜帖。
打开喜帖,看着喜帖上的名字,梅辞面无表情的将其合上,毫不在意的将其放到一边的桌上。
晏遥见梅辞似乎没明白他的用意,于是刻意说道“姓谢的那小子,嘴上说得真心,这还不出个把月,真心就给了别人。”
“凡间男子娶妻生子,应为世间常理。三妻四妾之人亦有,有何奇怪?”
“……呃,没事。”
晏遥一时哑然,他悻悻的拾起桌上的喜帖,转而问道“去参加吗?”
梅辞思考须臾,沉吟道“去与不去有何分别?若是去有何益处,若是不去又……”
“哎停停停,你想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晏遥颇为无语摇了摇头“去与不去取决你个人,与旁的没有特别重要的关系。”
见梅辞依旧犹豫思考,晏遥托着脸颊,一屁股坐到凳子上,一脸无奈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