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起来咋样?”
晏遥坐在桌子另一侧,眼巴巴的盯着试菜的两人。
“一般。”
司囿的回答永远是一般,店中所有的菜在他口中,都是一般。
梅辞看着碗中的菜,迟迟没有下口。她的答案其实与司囿大相径庭,在她眼中,都不过是吃食而已。
因为谢羡廉自作主张替客栈报了名,导致现在晏遥不得不为这所谓的厨艺大赛做准备。
虽对大赛的奖励并无兴趣,但已报了名,多少就得拿出点本事,不能丢了客栈的名声。
晏遥脱力的向桌子上一趴,开始哀嚎“怎么试菜的是你们两个味痴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,这随处可见菜色,能博得审官的注意吧?”
“什么叫随处可见,你瞅瞅这菜里,我专门放了些葱花。这可是点睛之笔,你懂不懂?”
闻言,司囿用筷子将目光所及的葱花,一一挑选出来“随处可见。”
晏遥被堵得哑口无言。他不是酒楼的大厨,更没有什么创作天赋。这道菜也不过是家常小菜,让他多加了些配料罢了。
“那咋办啊,客栈拿不出点像样的菜品,被人嘲笑诟病咋办?”
梅辞却对此抱有疑问,她看着桌上的菜,缓缓说出菜的名字。
这是客栈菜谱上的菜,是留宿或打尖的客人偶尔点的小菜。
梅辞不明白,她问晏遥,为何客栈会被人嘲笑。
“因为是人。”
司囿将桌上的葱花叠在一起,堆成一座小山,语气平静的说道“他们会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,会厌恶比自己低劣的人。由物及人,亦是如此。”
梅辞愣了愣,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“因为晏遥做的菜不好吃,所以客栈就会被人嘲笑。”
听到这话,晏遥将脸埋在臂弯里,又开始嚎了起来“咋办啊!”
谢羡廉总是不合时宜的来到客栈,然后狠狠嘲笑晏遥一番。
两人的争吵,似乎成了客栈的特色之一。
谢羡廉虽嘲笑晏遥,可这事总归是他强行塞给对方的。
于是,谢羡廉从家中带来了两名厨师,临时加入客栈,给晏遥培训。
晏遥捶着桌子,骂谢羡廉没脑子。
谢羡廉还嘴说晏遥蠢钝没有天赋。
一连几日,晏遥像被拴在了厨房里一样,没日没夜的被两名大厨轮番鞭策。
梅辞想去看看晏遥的下厨过程,却被两名厨师以赛前机密为由挡在门外。
司囿懒懒的打着哈欠,告诉梅辞不要去打扰晏遥。
梅辞站在厨房外,看着厨房内不停忙碌的身影,说不清心中滋味。
谢羡廉最近来得格外频繁。趁着晏遥在忙,他便与梅辞闲聊,说起近日听到的趣闻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梅辞对趣闻中的人事物总是抱有极大的疑问,她不理解为何人会做出这样的决断。
司囿倒是十分喜欢听谢羡廉分享的趣闻,这成了他每日取乐的途径之一。
暴出现在大赛的前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