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道干哑沉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惊喜尖锐起来,喊道:“一凡,真的是你啊一凡,是我,是我啊,我是富贵,王富贵啊!”
陈一凡一脸诧异,说道:“富贵,你人在哪呢?还有苏杰呢?我刚才找你们半天,怎么没看不到你们人啊。”
大概是刚才说话的时候,王富贵用力过猛了,他连连干咳了几声,这才说道:“一凡,你快点往上看啊,上面有个很大的招牌匾,你看到了没有?我和姐夫苏杰都在这!”
于是,陈一凡赶忙抬头往上看,搜寻着那块最大的招牌匾。要说这条街道上最大的招牌匾,肯定是赌馆今晚必了,就在陈一凡刚来到这里时,便注意到了,只是没有仔细看。在王富贵的连连提醒下,陈一凡这才注意到了赌馆今晚必的招牌匾,并且仔细地端详了许久。
王富贵又连连干咳了几声,催促道:“一凡啊,你看到了吗?招牌匾上写着的是:今晚必。”
就这样的,陈一凡又紧盯着今晚必的招牌匾,终于察觉到了一丝端倪。在这个赌馆今晚必的招牌匾下方露出来了半个脚后跟,这个脚后跟可能是苏杰的,也可能是王富贵的。所以说,苏杰和王富贵他们两个人其实是远在天边、近在眼前,他们应该是被赌馆的人追着殴打了一顿之后,紧接着又被吊在了今晚必招牌匾的背面,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呢!
陈一凡对着今晚必的招牌匾,大声喊道:“看到了!看到了!我看到你们了!”
紧接着,陈一凡继续询问道:“你们是怎么被吊上去的?”
王富贵惊喜不已,又连连干咳了几声,说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快!快点!快救我们下来。”
就在这时,苏杰也忍不住地干咳道:“一凡啊,快想办法把我们救下来。”
得悉了苏杰和王富贵这一对难兄难弟的求救请求后,陈一凡也跟着行动了起来,他仔细地勘探了一下四周的地形。只要能够顺利地攀爬到赌馆今晚必的房檐上,就能进一步地靠近今晚必的招牌匾了,从而将这一对难兄难弟给救下来了。想好了应对之策后,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到一个趁手的攀爬工具了,可是这人烟稀少的,又能上哪去找工具呢?
就在陈一凡一筹莫展之际,赌馆今晚必大门旁的那一棵老槐树引起了他的注意了,这棵老槐树的树干是极为粗壮的,就算是两三个人加在一起,都不一定能环抱得过来。将这棵老槐树作为桥梁,再以试炼武器噬灵黑铁钩作为牵引,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攀爬到赌馆的屋檐上了。
陈一凡一边掏出来了试炼武器,一边安抚着这一对难兄难弟的情绪,说道:“你们不要急,我就快要爬上来了,将你们给救下来了。”
王富贵再次干咳几声,催促道:“好好好!快点,快点啊!”
苏杰也跟着干咳了几声,尊严和屈辱心不断地鞭策着他的灵魂,他就算是死要面子,也要活受罪似的,十分倔强地说道:“一凡,你慢慢来,不用太着急,我们还挺得住!”
只见,陈一凡将试炼武器噬灵黑铁钩握在了手里,然后甩动了数下,向着那棵老槐树上一根较粗的枝干缠绕了几圈,直到他确定缠绕扎实了,才拉着绳子,向着老槐树上爬去。没一会儿的工夫,陈一凡就已经爬到了老槐树的枝干上,然后接着绳子的左右甩动的张力,最终跳到了赌馆今晚必的屋檐上。
取回试炼武器噬灵黑铁钩后,陈一凡沿着赌馆的屋檐上走着,大概走了数十步左右,终于看到了苏杰和王富贵这一对难兄难弟。这一对难兄难弟看上去灰头土脸的,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,眼睛也是红肿的,一看就是伤得不轻,被人下了重手。他们穿在身上的衣物也不似昨夜那般整洁了,就不说是破破烂烂了,反正也好不到哪里去了。
最为神奇的是,这一对难兄难弟的下半身都只是穿着一条单薄的小短裤,至于外面的长裤早已是不翼而飞了,这谁又能知道呢?
王富贵十分急躁地说道:“一凡,你别愣着干嘛,快点帮我们松绑啊!”
苏护法则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态度,不同于王富贵的是,他是有羞耻心的。这些天来,苏杰可以说是喝凉水都他妈塞牙,本就不多的颜面更是碎了一地,当真是做到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,人不要脸天下无敌。
就单说说苏护法这些天的诸事不顺吧,不管是二阶异人考核报名的不顺和被人刁难,还是昨晚在赌馆今晚必输光了全身上下所有值钱的家当,以及在赌馆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外债,反而没有得到花魁的宠幸才是他最常态化的日常。
最终,陈一凡用噬灵黑铁钩的钩刃割开了捆绑着的绳子,苏杰和王富贵这一对难兄难弟也彻底摆脱了绳子的束缚。由于他们被绳子吊了好几个小时了,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,更是累的瘫坐在了赌馆的屋檐上。就这样的,苏杰和王富贵这一对难兄难弟休养生息了好一会,陈一凡才用噬灵黑铁钩作为牵引,带着他们从那棵老槐树上爬了下去。
这时,有人急忙大喊道:“快来人!快来人啊!有人想逃跑!”
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应该是赌馆派他留下了看守的,只见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类似于铃铛的东西,在急忙大喊的同时,还是用手不停地晃动着铃铛,用以出警报,起到真正通风报信的作用。果不其然,在铃铛震动下的响声下,这一条街道上顿时出现了上十个手持棍棒的打手们。这上十个的打手穿着统一的黄色服饰,一个个的看上去凶神恶煞的,极不好惹!
那个看守一边晃动着手中的警报器,一边指引着这上十个打手,急匆匆地向着陈一凡他们三人这边赶来,并且将他们三人给团团围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