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妈妈桑将那一张宣纸给摊开了,呈现在了众人面前,吟诵道:“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身似浮云,心如飞絮,气若游丝。空一缕余香在此,盼千金游子何之。证侯来时,正是何时?灯半昏时,月半明时。”
以上青楼妈妈桑所吟诵的诗句内容,便是那一张上等宣纸上的黑字部分,这也是这位何大公子的呕心沥血。字体排列整齐,字迹美观大方,颇有些书法大家的神韵和风范。
当妈妈桑将诗句吟诵完了之后,大厅的场下一片哗然,然后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。这些掌声或许是钦佩和赞扬诗句的内容十分出色,又或许是巴结和恭维这位何大公子是白焱门席长老的嫡孙!
并且,台下有人起哄道:“看来今晚的花魁非咱们的何大公子莫属了,大家说是不是啊?”
一个路人甲附和道:“何大公子威武!何大公子霸气!”
何大公子微微一笑,谦虚道:“哪里,哪里。。。在下才疏学浅,仅以春情来衬托相思,又或是以相思来烘托春情。”
又一个路人乙大声惊呼道:“何大公子,你就是当世诗神,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。”
再来一个路人丙推崇道:“你们这些人只看得到何大公子的诗才,难道看不出来何大公子的书法造诣也是极为高吗?何大公子真是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!真乃是当世人杰也。”
最终,有一个路人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起身大喊道:“我呸!狗屁的何大公子,可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权势滔天的爷爷呢!真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傻子了,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简直是浪费了一张上好的宣纸!这完全就是无病呻吟的东西,驴头不对马嘴的,都不能称之为诗句,更是名不副实,愧对如此高的恭维和评价!”
然而,这位何大公子始终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,一副温文尔雅的语气,说道:“这位仁兄,在下不知哪里得罪过你,你对在下有如此大的成见,还请仁兄告知一二,让在下兼听则明。”
那个路人丁出言怒斥道:“何正中,你就是个伪君子!一副人模狗样的,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,又强行霸占了多少个年轻貌美的女子!你这个欺行霸市、欺男霸女的畜生,我姐姐就是被你给祸害的!”
紧接着,这个路人丁看向在场的众人,嘱托道:“在场的各位公子才子们,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,也都是明事理之人。在下才疏学浅,确实是写不出什么好诗句来,恳请各位出手相助,灭一灭何正中这个伪君子的嚣张气焰!在下必将有厚礼相送!拜托了!各位!”
场下众人面面相觑,交头接耳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一方面是他们不一定写的出来好的诗句,另一方面是他们一个个的都并不想因此,得罪了何正中何大公子,又或者是他的爷爷何大长老!
只见,妈妈桑看向这个路人丁,一脸寒光,警告道:“程博,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!生活还是要继续的,打茶会是个欢乐愉快的场所,也是众多公子才子们的场所,还容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子在此放肆!”
听到了小小的商人几个字后,在这个大厅后排坐着的一大波富商们都纷纷推开了怀中搂着的妓女,站了起来。这一场面颇有威压,也是气势汹汹的。
见此,青楼妈妈桑赶忙改口,温和道:“程博,这一次只是警告,希望你不要再犯!”
于是,那些个商人也都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搂着一个个曼妙可人的妓女。不得不说,这个青楼妈妈桑能在宜春苑里混这么多年,一些察言观色的能力肯定是有的,情商也必然是极高的,不然也无法持续维持宜春苑的高人气!至于,刚才的那一波闹剧,完全就是何正中和程博两个人的私人恩怨,甲乙丙也仅仅是何正中的三个小跟班。
在场下观戏的陈一凡理清楚了事情的脉络,这个何正中正是胡三口中的何公子,还是白焱门席大长老的嫡孙,也正是他吩咐胡三强买强卖的!真是冤家路窄啊!
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,还不见有人出新诗新作!青楼妈妈桑催促道:“在场的公子才子们,你们可还有新的诗作上台展示。要是没有的话,今晚的花魁可就归咱们的何大公子了!”
在花魁的美色驱使下,有人喊道:“让我来!”
一个颇为风采的公子哥走上了台,提笔写下了一诗词。可惜,诗词平淡如水,让人唏嘘。
接着,又有人喊道:“我来。”
一个神采斐然的才子走上了台,提笔写下了一诗词。可惜,诗词虽对仗工整,但却少了相思的意蕴,自然是比不过何大公子的那一诗!
接连一个公子和才子的败下阵来,让在场的众人神色凝重。他们这些人都是些王公贵族,再不济也是名门望族,当然不是害怕何大公子的权势,奈何确实是写不出来更好的诗句来。就算是勉强上台了,没有十足的把握,题写了一勉勉强强的诗作,也会落得一个失败的局面。这样的话,不仅丢了他们自己的颜面,还出了个丑,更是会令人贻笑大方。
如果说,那些公子才子们是十分在乎脸面的,那么脸面这个东西对于陈一凡这个穷小伙来说,能值几个钱呢?毕竟,荣辱是建立在丰衣足食的基础之上的,陈一凡觉得自己来到了这个异人世界后,都饿瘦了,每天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着的。
正所谓,食色性也,衣食和美色是一样的,这些都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。再者,陈一凡觉得自己有必要报仇雪恨了,自己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惦记的!
最终,场上多了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,“我想试试。”
在场这些公子才子们的注目下,陈一凡缓缓地来到了大厅的最中央。众人看着这个穿着朴素的穷小伙,一个个的都忍不住地出来了耻笑声,他们就好比是看着一个小学生要去解勾股定理,又或是看着一个初中生要去解高考导数第三问,更甚者是看着一个民科疯子要去证明一个百年未解的数学题,即哥德巴赫猜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