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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息微笑，温顺的地叫了声何哥。

  吴三心里直打鼓，也想起了上回洗手间的事儿。

  几人上了桌，吴三全程没怎么说话，梁则东纳闷道：&1dquo;吴三，今晚怎么这么安静?心情不好?”

  吴三是何哥的堂弟，上完初中后，就辍了学。成天在外头瞎晃，正经事不干。后来何哥看不下去他这样游手好闲，便托人介绍他在理店当学徒，这才染着一头黄毛。

  吴三倒了杯酒，冲程息道：&1dquo;小嫂子，上回那事儿，我给你赔个礼。”

  话音落下，吴三一口闷了杯中的酒。

  其余几人不知其缘故，面面相觑几秒。

  赵鸿风抬手碰了碰陈观的胳膊：&1dquo;什么事啊?”

  陈观手指轻磕着杯沿，轻描淡写：&1dquo;没什么。”

  程息轻抿了口杯子里的椰汁，笑笑说：&1dquo;没事，我早忘了。”

  吴三这才露了笑容，拿着啤酒瓶要给程息倒酒：&1dquo;小嫂子，要不要喝一杯?”

  陈观抬手将虚虚拦了下：&1dquo;她不能喝，要喝，我陪你?”

  吴三也就是个孩子，没什么心眼，他忙不迭道：&1dquo;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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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陈观和他们说着话，偶尔腾出手给她碗里夹几块食物。程息眼观鼻鼻观心吃着碗里的食物，也没去注意自个吃了多少。察觉到她碗里的鱼丸没怎么动，陈观倒也没再给她夹鱼丸。

  陈观喝到最后有点热，他拉开拉链，靠着椅背，一只手搭在程息椅子上。瞥了眼身边的人，她小口小口喝着饮料，没怎么动筷。他凑近，低声问：&1dquo;饱了?”

  程息嗯了声，又看向他，小声劝道：&1dquo;你少喝点。”

  陈观握了下她的手：&1dquo;没事。”

  吴三又往他杯里添了酒。

  火锅吃到后半程，吴三被陈观灌得脸红耳热，反观他自己，神色清明，不见多少醉色。

  两人从何哥家出来，将近九点。

  陈观今晚喝得不少，程息有些担心：&1dquo;要不你别送我了，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
  陈观安抚地笑了笑：&1dquo;放心，我没醉。”为了使她安心，他又提起以前跟陈父喝酒，一个人喝了四瓶啤酒的事儿。

  程息：&1dquo;那喝酒也伤身，你以后要少喝点。”

  夜里温度低，风有点大。

  程息吸了吸鼻子，陈观问：&1dquo;冷?”

  程息：&1dquo;还好。”

  他牵过她的手，手心冰凉，冷得像从水里沁过似的，他将她的手揣在卫衣口袋里。

  程息偏头看他，夜色里，他侧脸线条柔和，眼里浮着一层稀薄的笑意。

  她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：&1dquo;陈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