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州找借口,“她那么忙,不会来找我的。”
“那可不好说,万一是要给你支票呢?”
余斐逗。
姜宜州瞥他,“比起阿姨来找我,她找你的可能性更大吧。”
“嗯哼,所以我早就吩咐路见,让他实时拷贝你的值班表给我。”
姜宜州坐了起来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说真的?”
余斐颔,“我知道你今天洛杉矶回来,你的落地时间比我早,还以为你会先到家。”
他又说:“你知道我今天哪儿回来吗?”
姜宜州被问得莫名心虚。
“既然都决定互相帮助了,你能不能认真一点?不能因为不是你的事,就这么不上心吧。”
余斐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我们快一个月没见面,我妈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。要是我们的事情被揭穿,我只好把结婚证书抖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宜州小声问,“那你今天哪里回来?”
“上海。”
余斐回答,随后耐心透露道,“九月底,集团旗下的好几个品牌都要在巴黎时装周举办明年的春夏布秀,所以这段时间有点忙。”
“喔。”
“就完了?”
姜宜州说:“我知道了呀。”
余斐觉得自己要吐血了,气得把脸背过去。
姜宜州默默地说:“那以后也让路见把你的行程我一份?我会看的,你放心。”
余斐极其勉强“嗯”
了一声,“七夕你空出来。”
姜宜州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去看电影。”
“啊?”
她怔了怔,“我们吗?”
“那你还想跟谁?”
余斐抬眼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
姜宜州解释说,“就是还不太适应。”
“那你可得尽快适应。别忘了我妈可是连在拉斯维加斯都有眼线的人,更何况是国内。七夕这种节日我们都不出去的话,你还不如直接去跟我妈坦白了。”
余斐懒懒地合上眼,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。
姜宜州几乎从来没在七夕出过门,因为人太多了,到处都是人,她讨厌人挤人。
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,她一定要吃上一颗。
真想问问她自己,在阿斯维加斯时,究竟是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,惹上了这个大麻烦。让她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。
她站起来,去往餐厅,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。
姜宜州一面拆着包装,一面问沙上的人,“你要吃吗?我要先拍个照。”
“嗯。”
余斐声音轻的如游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