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月岚也站起来,准备去厢房。
那三人收到主子的命,都退到了一旁,但个个剑拔弩张,对着大飞怒目瞪着。
大飞也是,脸颊上的肌肉,都在抖啊抖,额上更是青筋突突的。
宁九九停在二楼围栏处,“大飞,你丫脑子真进水了吗?跟这些人,有什么可打的,浪费时间,浪费精力,回来休息,明天还得赶路!”
虽是埋怨的口水,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命令。
大飞虽然笨,听不出话外音,可有些话还是能听明白的。随之,气势一收,“今儿爷就放过你们,下回可别再让爷碰见了,见一次,爷打你们一次,还有你,小丫头,再敢嘴贱,爷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,爷一样照打不误!”
这个叫银杏的小丫头,嘴巴太贱了,又呱噪的很,真真的惹人讨厌。
吴青等人也随之上楼去了,大飞走在最后一个。
银杏平日里跟着宁月岚骄纵惯了,哪听得了这个野蛮人侮辱自己的话。
气的直跺脚,“你……你混蛋,我们是宁家的人,连皇上都得给宁家几分面子,襄王殿下也不敢为难宁家,他还要求着宁家呢!你们以为自己是谁,敢这么跟我们说话,等到回京,准有你们好果子吃!”
嗖!砰!
银杏的话刚骂完,一个黑色物体从楼下嗖的往下一掷,紧接着,众人只听到砰的一声,那黑色物体,正砸在银杏的头上。
“啊……”
银杏当场惨叫一声,躺在了地上,手捂着额头,有血丝从指缝里流下来。
宁月岚面色未动,波澜未惊,不光是她,就连她身边的两名杂役,三名侍卫,也对眼前生的一切,置若罔闻。
宁九九收回手,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宁月岚,“奉劝宁小姐一句,身边的人可要管好了,若是连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都不清楚,这样的人,要她何用,难道宁小姐身边无人可用了吗?”
吴青这时也走到她身边,以同样的姿态望着宁月岚,语气微带怜悯,“我家主子是怎样的人,姑娘应该清楚,莫须有的话,最好别到处乱说,省得最后一无所有之时,姑娘没脸见人。”
“月岚不敢,是我管教下人不利,还请吴统领莫往心里去,”
宁月岚微微垂下头,隐在袖内的手,抖的厉害。
楼上那两人说的话,另她难堪,又教她无从反驳。
东方楼蕴是怎样的人,她耳闻的太多,却没有真正的见过,所以才放任银杏对他们指责谩骂。
一方面,她想知道吴青会是怎样的反应,如果吴青顾及到她的身份,那便说明,她有几分希望,若是没有……
宁九九冷哼一声,转身进屋去了。
吴青招来老六老七,让他俩守在厢房外。
他们几人的房间相继不远,让老六老七守上半夜,他跟严忠守下半夜即可。
至于大飞跟何安,这俩货哪能干守夜的活。
宁月岚等人住的厢房,离吴青他们所在位置并不远。
上了楼之后,宁月岚想跟吴青拉拉关系,便捧着一张上等的狐皮衣过来了,却在几米之外,就被老七拦下上了。
“姑娘留步,你们的厢房在另一边,不必从这里走!”
宁月岚站在那,弱弱的道:“这位大哥,我来找吴统领,他不在吗?”
“统领休息了,姑娘请回,”
老七面无表情,整个一僵尸脸,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。
宁月岚站在那不肯走,“呃,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打听一下,里面那位姑娘,真的是殿下的婢女吗?我看着咋不像呢!”
说着,她从袖里掏出一锭金子,就要往老七怀里塞。
“姑娘自重!”
老七敏捷的往后一闪。
金子没塞出去,又接二连三的被人拒绝,宁月岚再厚的脸皮,也快撑不住了。
就在此时,一直紧闭房门忽然开了。出来之人,却不是宁月岚期望的吴青。
“老七,你说说你,真不懂得怜九九惜玉,人家姑娘大半夜的非要送金子给你,这等好事,你还要拒绝,真没风度!”
宁九九穿着一身颇为秀气的小棉袄,把身段突显出来了,不像有些厚重的棉袄,把人裹的跟球一样很臃肿。
老七见宁九九出来了,又听她这样说,万分无语的背过身去,不看她。
宁九九走到宁月岚跟前,手一抄,那锭金子就落到了她手里。
金粒不大,大约只有指甲盖那大,看成色,应该是足金的,颜色很正,份量也足。
“哎哟,这金子值不少钱呢吧,姑娘,这金子我收下了,你想问什么,尽管问我本人就行,哦,你是要问,我是不是真的东方楼蕴的婢女是吧?”
“是……我的确想知道,姑娘可否告知?”
宁月岚现在是骑虎难下,再说,她是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