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等到你愿意信我的时候,你能给我这些时间么?”
覃最不是在说气话,他的语气很认真,特别认真,认真到声音都发紧,“你等等我,行么,哥?”
江初已经分不清心口一抽一抽的心疼,是源于覃最过于用力的手掌,还是他从背后挤压过来的浓厚情绪了。
他就是心疼,覃最一句扎人的话都没有,偏偏每个字都听得他想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话啊?”
江初心疼得不行,转身扣着覃最的脖子用力搓搓他的后背,心疼到都不知道怎么摆弄他好,只能用鼻梁使劲贴了贴覃最的侧脸,还气得往他耳朵上狠咬一口,“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?”
覃最扣紧江初的腰把他摁到床头,又埋下头亲他。
后面两天,他俩都没再提这些话。
江初是心里乱,半夜睡着睡着想起来覃最紧紧抱着他说哥你等等我,心里都一阵抽抽。
然后就忍不住想叹气,翻翻身把腿往覃最身上一砸,砸醒了跟他扯闲话。
覃最则是自己不想,也尽量不给江初机会让他多想。
“这几天就好好玩儿,行么哥?”
他逮着机会就拽江初的裤子,除了正儿八经出去逛逛玩玩和吃饭,剩下的时间他恨不得把江初锁在酒店里。
江初也差点儿就让他给蛊惑了。
说“差点儿”
都不对——离开平时生活学习的熟悉环境,待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独处的地方,每天除了吃吃玩玩也没个正事儿,确实容易有种“这世界没别人了”
的放纵和堕落。
而且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他对覃最的纵容根本就是直线飙升。
沙发上头一回,覃最摸索着拽下拉链的动静江初都听得耳朵滚烫,被一把攥住时,他差点儿膝跳反应把覃最蹬下去。
前两次还只是手,第三天他跟覃最去景点挤了一整天回来,浑身的骨头都快挤错位了,瘫在床上只想睡。
覃最关了灯在电视里放了个破鬼片儿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趁着他头昏脑胀,狗胆包天地压着他别开腿,蹭在他腿根里拱。
江初前几下都懵了,反应过来后浑身汗毛直接炸开,拧过胳膊要暴起揍人,被覃最摁着后脑勺一把捂在枕头里,咬着脖子糊了一腿。
虽然之后还是被江初给揍了,但他脸皮够厚,也知道满足。
情要发,发完以后揍也挨着,挨完哪怕什么都不干,搂着江初睡觉看电视他都踏实。
不过原本安排好,甚至还随时等着延长的五天假期,俩人也没过完。
第四天傍晚吃完饭,江初还嫌给覃最买的东西不够多,想再带他去买两身冬天的衣服,老妈的电话打来了。
“你在哪儿呢江初?放个假也不见你回趟家,又跟大奔他们出去了?”
老妈的声音就像医学院里每天准点震响的高楼挂钟,“铛”
一声把江初给砸醒过来。
“没。”
江初看了覃最一眼,有种他和覃最这几天的胡闹,全通过这一通电话被老妈看在眼里的心虚。
“我来……看看覃最。”
他顿了顿才把话说下去。
“啊。”
老妈应了一声,先问:“他挺好的?”
“挺好的。”
江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