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时候,周燕珊还在小声嘀咕,觉得今日这所谓的花会奇奇怪怪的。等出了府门,她一眼就看见了同福的马车。
这事就更不对了,秦欢就算要走,那也肯定是同福送她走,怎么可能自己一走了之。
思来想去都觉得秦欢还在严家,正要返回去找人,却被姜迎秋给生生拽住,“有人盯着我们,先上马车,有话等会再说。”
“这严家怎么处处透着古怪,秦小欢肯定还在严家,我得回去找她才行。”
“他们既然上下都串通了口供,你便是回去问,他们也只会说秦欢是自己离开了,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,我们得去找能做主的人。”
“姜姐姐说的是?”
“太子。”
沈鹤之一整日都心神不定,就连惠帝与他说话也频频分心:“鹤之。”
“父皇,何事。”
“朕看你好似有心事,这几日南越的事如何了?”
“使臣已经定了后日启程,饯行宴还有荣安的仪仗也都已经安排好了,只等后日一早离京。”
惠帝欣慰的点了点头,“事情交予你,朕便放心了,等忙过这一阵,你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,上次你不是还说有了心仪之人,怎么迟迟不肯说是哪家的姑娘?”
沈鹤之也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,想起秦欢,脸上的尖锐便化作了暖意。
“瞧瞧,还没说是谁呢,就一脸的欢喜,看来真是心里有人了,朕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父皇早就见过了。”
“哦?是谁。”
“秦欢。”
惠帝手里的折子险些没拿稳,面色有些古怪,“这,你是说欢儿?这怎么能行。”
“她已经回了秦家,又认了嘉南姑母为干娘,与儿臣早已没了关系,儿臣此生只想娶她。”
从养心殿出来已是午后,沈鹤之的心里揣着人,脚步不停地往宫外去,没想到一眼就看见了同福驾着马车。
他以为是秦欢来了,脚步更是加快了两分,可掀开帘子,却根本就没秦欢的身影。
“阿妧呢?”
“二叔,不好了,秦欢不见了。”
沈鹤之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,眼底是深不可见的寒意,出口的声音更是冷厉:“仔细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听周燕珊说完,他就翻身上马,要往严家去。
正当他要骑马离开,宫内就有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出来,“殿下,出事了。圣上突然口涌鲜血,如今昏迷不醒。”
沈鹤之紧握着缰绳,眼里神色莫测,早不动晚不动,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有病发,这是有人在阻挠他去找秦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