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舒坦了些,他趴床上好不容易睡了过去,又被手机吵醒了。
来电是陈乌夏。熄灭的火像沾了油,火烧得旺。他丢开手机,不想开口说一句话。
陈乌夏接二连三地打电话过来。
烦透了。
李深正在煎熬中,昏昏沉沉,像是听见了,又像是听不见。
手机电量用尽,自动关机了。他也跟着平静下来,懒得理她,睡了。再次醒来,凌晨的四点多。他想到学校再问,她昨晚什么事。
到了学校,有人来得比他早,就是丁晴的家长。
丁晴的家长人高马大,嗓门非常尖,喊:“如果你们学校不作处理,我就去微博曝光,我已经拍下了你们校方的脸,看看到时候谁丢的脸更大!”
班主任也没见过这等阵仗,差点提不起气来。她保持冷静,问:“李深,这位家长说的是真的吗?”
李深用一贯的冷漠调子回答,“不关我的事。”
丁晴的家长更暴躁,指着李深鼻子骂:“昨晚,就昨晚!别睡一觉就装糊涂,不认账!你两个同班同学都出来作证了。”
班主任及时插话,问:“哪两个同班同学?”
丁晴的家长转头问:“告诉她!”
丁晴缩在角落,颤抖说:“叫……叫……陈什么夏?”
李深眼里有些东西变了。
班主任想了想,问:“陈乌夏?”
“对对,就是陈乌夏。她第一个出来为我作证。不信的话,可以叫她出来当场对质。”
丁晴边哭边说。哭不是演的,肖兴飞当初和她说,只做戏一晚上。谁知现在闹这么大,她的脸也丢尽了。
“不关我的事。”
李深事不关己,还是这句话。
办公室一群人吵来吵去,丁晴的家长差点把班主任的盆栽摔了。
老师们劝:“冷静。”
丁晴的家长哪听得进去,骂道:“冚家铲!”
几个同学过来办公室外围观。
这时,丁晴的家长嚷着要去校长室。
数学老师头疼,推着班主任说:“快走吧,我耳朵要炸了。冇阴公啊!”
于是一群人转移了阵地。轮到校长头疼了。
李深稍想一下,就知道自己被设了局。除了昨晚被下药的咖啡有局,还有另外的一场。
孟泽真是豁出去了。哭泣的丁晴签约了摄影工作室。不巧,孟泽也喜欢摄影。
冤孽般的关系网。
在乱糟糟的校长室,李深静静地看着高三楼的标语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他像是一个高考的局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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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警察局,李深说完该说的话,走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一直在酒店。他看着自己的名字在舆论上发酵,像在看一个笑话。
李爷爷刚刚做完手术,李旭彬和于骊没回来。
李深也不想他们知道孟泽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