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“唉哟,你居然学手艺当裁缝啦”
阮翠芝笑笑说“回娘家住着已经很不好了,总不能一直叫父母和弟弟养着吧,正好我侄女做了裁缝,我就跟她学了这手艺。父母不能养我,我得孝敬们。”
她这话一说,人群里的谢母脸蛋也彻底红透了。
事情到这算是一清二楚了,再没半点疑问,阮翠芝的手艺是小裁缝的们一家嫌弃的人,现在揣着一门吃香又赚钱的手艺,了这山上叫人敬重的裁缝了
们之前嫌弃阮翠芝住娘家吃娘家是个拖累,怕是要让阮长生养一辈子,现在人家却跟着侄女大把大把的钱往家里挣,反过来养阮长生一辈子都不在话下
有人看到了谢母的脸色,却说“你家桃子这是没福气啊。”
没眼色说这种话,这是故刺她来的谢母得脸色一沉,表情变得更扭曲难看。但到底是憋闷和尴尬居多,她愣是一句硬气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。
她屏屏气没接这话,转身直接撞旁边的人,出门走了。
二梅脸上满是迷迷糊糊的表情,在看到谢母走后,她突然明过了谢桃什么不愿过来,刚才又什么脸红那样,急急跑掉了
捋顺事情原委后,她也立马转头跑了出去。
她跑到谢家找到谢桃,只见谢桃自坐在房间里的床上,抿着嘴唇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难堪。瞧脸上的表情,又气又恼又憋屈,都快要哭出来了。
二梅走去她旁边坐下来,没眼力见说“原来那是阮长生的侄女和三姐啊。”
谢桃看向二梅,气得要哭,“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到家了”
这样好的一个婆家,她居然给推了
二梅想了想,看着她说“你再找个比家更好的”
谢桃气得想蹬腿,声音里带着哭腔说“哪那么容易啊,根本找不到之前媒婆说的几个,不是矮就是丑,家庭也都很普通,全靠挣工分过日子”
二梅又说“要不是有小裁缝和三姐,阮长生一家也是靠挣工分过日子啊。你要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家,那就不找山里的,找镇上的。”
谢桃看着二梅,咬咬嘴唇出声说“我又不是仙女,人家镇上人家不找镇上的找我做什么媒婆都不认识镇上的人,到哪给我找镇上的人家去”
二梅彻底没主了,“那怎么办呢”
谢桃猛跺几下脚,弯腰抬手捂住脸,气得不想说话了。
当然她气的不是别人,是她自,她现在恨不得打自几拳。
阮溪和阮翠芝在赤羽村做了半裳,阮翠芝,谢桃和阮长生的事情被看热闹的人翻出来说,很快就传得整个村子各家各户都知道了。
多的是人在背后扯闲话,说谢桃没福气。
当时要是不在乎阮翠芝住在娘家这件事情,直接嫁到阮家去,现在过得不是舒服死了说不定能跟着阮溪和阮翠芝学手艺,以后也自当裁缝挣钱呢
现在啊,谢家一家人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
谢家的餐桌上,气氛沉得压死人。
尤其之前去凤眼村打情况的谢桃的婶婶,更是低着头吃饭不说话。
她现在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,早知道就不该掺和这个事情。虽说她觉得自没有责任,毕竟她打来的消息不假,但老大一家对她肯定有见。
果然,很长时间没人说话,谢母口一句话就问她“你当时过去打一遭就没有打出来,小裁缝是阮家的人,是阮长生的侄女”
谢桃婶婶道“大嫂,这说亲事谁家不是看父母看兄弟,哪有往下看下一辈的而且是要嫁出去的女娃子,谁会在啊谁又能想到她小小年纪这么有本事,自学手艺不止,能会她三姑不是亲眼看到,你敢信吗”
谢母被她说得心口又堵上一口气,说不出话来了。
确实今天没看到之前,她都是不信的。
可不管怎么说,她现在心里都堵得喘不上气,快要憋死了
谢桃婶婶看看桌子上一家人的脸色,尤其是老大一家人的脸色。她眼珠子转了几下,忽又看向谢母说“大嫂你知不知道,阮家那小儿子说对象没有”
谢母被问得一愣,片刻道“这我不知道。”
谢桃婶婶说“那就再去打打嘛,要是没说,没定亲,这不有机会吗当时和桃子处得不是挺好的,挺喜欢我们桃子的”
到这话,埋头吃饭的谢桃慢慢抬起头来。
谢母看看她婶婶,又看看她,“我突然想起来,吴大姐前天晚上来跟我说这事,说是阮长生问了她一句,问桃子有没有说对象,难道说也没有”
谢桃脸上瞬间露出了希望的神色,她看看谢母,又看看她婶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