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教室里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。
老教授看着她问:“你认为小明构不构成正当防卫?”
陈诗韵蹙眉思忖:“我认为不构成,小明主观有杀人动机,客观有杀人动作,应当构成故意杀人罪,而不是正当防卫。”
“还有人有其他答案吗?”
杨一涛举手示意。
“你说。”
杨一涛站起来:“我认为构成防卫过当,小花先动的手,小明反杀,只是出了限度,应当酌情减轻或者免除处罚。”
老教授在讲台上踱步思索:“还有没有其他答案?”
其余一些同学也站起来说自己的观点,讨论了十来分钟后,老教授示意大家停下。
“同学们,刚才举的这个例子,是书上万千案例中的一种,所谓一案含百理,一理通百案,持赞成观点的同学,确实需要再训练一下法律思维,不然以后迈入律师行业或者司法系统会因为思维钻牛角尖带来失误,所以这个案件不构成正当防卫。”
答案揭晓后所有同学都沉默下来,耐心听着老教授讲解。
陈诗韵瞥了杨一涛一眼,如果有杀人动机的人利用防卫过当去杀人,那得有多少人被杀,然后又被判得轻,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钻法律漏洞去报复?
一天满满的课程在紧张有序中结束,陈诗韵也回到寝室。
她拉上自己的床帘,带着听筒听林北涵那边的情况,敏感词汇太多,导致她有些生理不适。
现在她都有种错觉,认为自己还学什么法律?明明是个当间谍的好材料。
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,下一步就得赶紧把窃听器收回。
陈诗韵下了床,看到李思思最近越得寸进尺,将大半的物品都挪到了她的桌面上。
“李思思,你能不能把你的东西给归回原位?”
陈诗韵指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说道。
李思思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,嘟囔了一句:“放这里怎么了,你又不会掉块肉。”
陈诗韵看到她若无其事坐在凳子上,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片面膜自顾自地敷了起来,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话。
“李思思,我再说一遍,把你的东西放回去!”
陈诗韵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。
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像在说你能耐我何?
何静雯看到如此一触即的场面,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有话好商量,大家都是室友嘛,不要搞得这么僵。”
李思思敷好面膜站起身瞪了何静雯一眼,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。
寝室就她们三个人,气氛当即变得紧张起来。
陈诗韵冷笑着从桌下拎出垃圾桶,全部把她的东西全部丢到垃圾桶里。
“陈诗韵,你干嘛?你父母没教过你吗?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。”
陈诗韵一步一步走近她,眼神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森冷,她刚才不知脑海里演练过多少遍扇她耳光场景,但是一想到要背负校园霸凌的恶名就忍了下来。
“李思思,这里不是你家,没人会向你妈一样迁就你,如果你没有断奶,就别来学校了。”
她说话极重,就如当年一样,每每被人欺负她都一定会奋起反击,只是最后一次身体确实软弱无力,只能任他人摆布。
李思思听到这话脸色一变,目光中带有些许怨恨,但也没有继续再说话。
经历这段小插曲后,她翻开书本先预习一遍明日课程内容。
然后又拿出书包,翻找着课本里的相关知识,把每个章节该做的题目刷完,和旁人置气切莫影响自己努力的状态,化悲愤为力量才是上上之选。
李梦琪回到寝室,现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药味,放下书本静观每个人的脸色,把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到了熄灯的点,陈诗韵躺在床上凝视黑暗中的天花板,现自己最近确实有点飘了,跟着几个有钱人去了几个高端的场所,还就认为自己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。
她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,随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,她要告诉自己务必要记住自己的身份,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,有的人奔波一生都看不到罗马。
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,陈诗韵啊,你要爬啊,你要不停地往上爬,要做一个有力量且独立的女性,不作为任何人的附属屹立于这社会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