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能保证,如何在不翻脸……至少不明面上翻脸的情况下,将本该属于自家的木船要回来。
只能耍点小心思。
“阿爹,阿娘,我阿生哥来了。”
里面一片沉默。
“阿爹…
“听到了,吼什么吼!”
房间里传出一声不满的呵斥,李海生这时刚好踏入房间,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坐在地上编制渔网。
正是他的四叔李广平和四婶。
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这两口子,都是阴沉着脸,李海生进来后,他们看也不看,只忙着手里的活计。
“阿爹……”
“忙你的去。”
李广平头依然没抬,但对儿子还是吼了声。
“噢。”
李海峰对李海生笑笑,出去了。
李广平家只有一儿一女,儿子就是李海峰,女儿叫李海娇,已经出嫁。
“阿叔,忙着呢。”
既然人家不理睬他,那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。
李海生反正今天是要得到一个结果。
不管过程如何曲折,都无所谓。
他四处看看,从墙角摸出个板凳,端过去坐到两口子对面。
就这样盯着两个人。
两人又沉默片刻,李广平这才淡淡地问道:“你不在家待着,找我啥事?”
“哦,是这样的。阿叔,今天我和大姑,阿娘聊天时,她们提到说让我问问,阿叔租用我们家木船的费用,啥时候能给结下?”
此话一出,李广平和妻子都是一愣,妻子更是夸张,针直接插到手上。
疼的她低声爆了句粗口。
“啥,租借费?”
“是啊,阿叔你也知道,我这段时间不是从房顶摔下来了嘛,身体一直不好,家里日子是越过越紧张。
我娘就说让我来把租船费收下,拿回去好去大医院查查,怕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留下。
这不,我就来了嘛。”
“是阿嫂让你来问我要?”
“可不是嘛,要是我们晚辈的话,肯定相信阿叔你会迟早将船费给我们,反正我们等的急。”
“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,我问你,阿生,谁给你说我们有租船费?”
“啥意思?”
李海生满脸惊讶,“我们家木船被你们租用了八年,就按照最低的租价计算,每天五块钱,那一年也是18oo,八年是多少来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