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折桂心里不解,笑道:“祖母、母亲许我去?”
“不许你去,你就不去了吗?”
金老夫人笑了,拉着金折桂的手,摩挲再三,轻轻叹了句:“还记得偶尔回来一遭就好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金折桂笑了,陪在金老夫人身边,见金老夫人十分在意玉入禅,便将入禅“入禅”
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通,待金老夫人累了,才随着沈氏回他们大房去,才进门,南山、小星星立时拉住金折桂。
小星星此时说话十分利落了,叽叽咕咕地缠着问塞外如何、铁钗公主相貌怎样。
金折桂废了半日的力气才摆脱她,见玉破禅跟着金将晚说话了,便拉着沈氏的手单独说体己话。
沈氏拍了拍金折桂温润的手,沉默半天,叹道:“我也去。”
“母亲?父亲在国子监,怕是……”
“不管他。当初在瓜州丢下你们姐弟,如今无论如何,我得去瞧瞧你们在瓜州过的什么日子。”
沈氏道。
“可是祖母会答应吗?”
金折桂觉得金老夫人一准不会答应。
“你祖母答应了。她也去,你祖父也去,小星星也带着去。”
沈氏有些兴奋了,“你祖母说,单叫玉家人看着眼红去。”
“路上颠簸,祖母不怕颠坏了?”
金折桂担忧道。
“怕个什么?你祖母有钱,有钱在,去哪里舒坦不得?有她在,咱们一路好吃好喝好住,哪怕到干旱之地,咱们要吃个果子,还不缺冰块呢。再说,你祖母说了,论起能耐,她不知比你强上多少倍,但凡有人敢不服你,放着她来处置。”
沈氏道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难怪金老夫人不拦着他们了,原来是要一起去。金折桂恍然大悟,随后道:“那方才怎地不在破八面前说?”
有钱在,去哪里舒坦不得,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玉破禅说的。
沈氏笑道:“他毕竟是玉家人,万一说漏了嘴,玉家也要蹭着去呢?叫玉家人看着他们家儿子伺候咱们一家老小,心里才叫痛快。”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沈氏这是被金老夫人潜移默化了,竟然也对玉家不满意起来。但想想,自家祖母、母亲跟着,跟婆婆跟着,俨然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感受。
“好,咱们先瞒着玉家。”
金折桂笑了。
七月里,扬州一带的乡绅呈报灾情的折子就到了范康手上,范康拿着折子,先大义凌然地道:“那群欺上瞒下的人,若不是严邈之在扬州留有旧人,怕扬州一带土地龟裂,也没人把灾情报上来。”
后对着金折桂,当着玉老将军等人的面兴奋地道:“丫头,又到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!”
金折桂也不厚道地兴奋起来,既然范康都来玉家说了,那边是虞之渊已经给了范康旨意,于是立时跟范康商讨起到了瓜州一带,如何把她的怪异想法跟范康那举世无双的能耐合二为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