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时倏地笑了,越笑越大,眼泪都快笑了出来。
林母和林晟辉懵地看着他,林秋时笑着道:“弟弟你去了没用,你太小了,顾景聿看不上。”
林母挡在林晟辉面前,冲林秋时喊:“你瞎跟你弟弟说什么?他还小,他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原来你知道我要是去求顾景聿,会生什么。”
林秋时笑的弯了眼,嘴上讥讽,“你知道还让我去求他,真是个好妈妈。”
林母脸色白了白,强行辩解:“你跟他熟悉,你去求他,他一定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“你这么确信?我都不敢这么确信。”
林秋时嗤笑。
林母被林秋时几句话说怒了,她怒声吼:“你去不去?你要是不去,你不去……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!”
林母陡然拿起地上碎瓷片,抖着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妈你这是干什么?”
林晟辉快哭了。
林秋时冷下脸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心中却一阵阵麻木。这是原身的情绪,不是他的。可他同样愤怒,同样觉得荒缪。
林母咬着牙,恐惧地比了比碎瓷片。她怕的全身都在抖,却依旧昂着脖子可笑地威胁林秋时。
林秋时移开视线,没有拆穿她。林母这么怕死,怎么可能下得了手。
“我去。”
林秋时往前走两步,越过林母和林晟辉时又停了下来。他怔怔地看着敞开的大门,问,“当初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呢?”
林母心口一顿,回头看向林秋时。
林秋时已经抬步往外走去了,林母下意识往前走两步,随后又茫然地停下。
林秋时大步走出路边,停了下来。他弯下腰,手撑在膝盖上,大声喘着气。
他眼眶红,愣地看着地面。
他怎么会问出那句话?
林母又不是他的亲生母亲,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?
他咬了咬牙,喉咙紧,肩膀颤。
他只是不明白,为什么有些人能这么不负责任。生下来的孩子,可以甩到一边不管。
家里出事可以先将孩子丢到福利院去,而自己跑到国外,迅组建一个家庭。
那他算什么?
许多年他都想不明白,他以为母爱都是如此,但林母对林晟辉就不是。
所以不管是他,还是原来的林秋时,都是多余的,不被期待的那一个。不会有人在他们身上投射情感,因为他古怪,因为林秋时短命。所以即使是父母,一开始就算计好了“感情”
这杆称该如何分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