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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雄是个很小众的群体,郝誉那一批有几个贵族出身的雄虫幼崽,活到现在的只有亚萨一个人。他本家是蝶族中等偏上的家族,具体家族名没有对外明说。
“亚岱尔家不是很有名吗?”
亚萨扫了眼郝誉的蝎尾,介绍道:“初代大帝雌父,就出自蝎族亚岱尔。他们家历史上最出名的就是几位帝王蝎种,喏。你家追溯到源头,也是亚岱尔血统。”
郝誉看着自己摇曳的蝎尾,不说话。
他的犹豫与不开心太明显。亚萨不理会也不劝说,继续吃肉肠和烤新的肉排,最多给郝誉满上白开
水,让对方在自己这里放空大脑。
“亚萨。”
亚萨抬起头,满嘴流油。
郝誉嫌弃抽纸巾给他,询问道:“你还记得你身边那个蜉蝣种雌虫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他叫什么。”
“不能告诉你。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活在世上。”
亚萨遵循保密原则,告诉郝誉能告诉的一切,“他的代号就是【蜉蝣】。郝誉,你也别伤心,蜉蝣种只有短短五十年的寿命……对【蜉蝣】来说,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一生就很幸运了。”
“五十岁……他也没活到五十岁。”
郝誉笑起来,对亚萨道:“真可怜。我连谈论喜欢雌虫的名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他是不可以对外说出他的初恋,他第一个孩子雌父的名字。
因为对方还有雌虫兄弟活在世界上。
他也没有机会知道他第二次心动对象的名字。
因为对方在出征前留下一个孩子。
为了保护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孩子,郝誉一生都不可能知道一见钟情者的名字。
亚萨劝说道:“把他们都忘了吧。生者永远比死者重要。”
郝誉没有直接回答亚萨的问题。他睡在亚萨家的沙上,半眯着眼,目视月光倾入房间。远处,他依稀能看到自己所住别墅温暖亮着灯光。在光芒中,一道剪影正做着很多,在窗户前走来走去。
是白哥吗?
郝誉蛰回沙,勾来被子,昏沉沉闭上眼。狂放的爱事结束后,他的身体从药物副作用中抽离出来,重新变得冰冷可憎。漆黑深夜赋予的庄重,一层一层叠加到郝誉身上,他听到楼上的亚萨出一声痛苦的呐喊,开始寻找雌虫的慰藉,制造出碰撞与欢愉。
这就是军雄。
这就是军雄的生活。
郝誉翻过身,他彻底闭上眼,回忆起自己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情与爱。而一切的开始,永远是他的哥哥。
*
“郝誉。你的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