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舒拍拍她的背,不知道从何安慰,只能道:“不知阿瑶是寻谁,你说出来,我可以帮你。”
楚瑶摇摇头,“是来寻我的一位哥哥,我只知道他长得很好看,脾气也好,其他的……”
不能说。
至少,不能说给面前这个人。
语罢,楚瑶从手上取下一个玉镯递给林清舒,“阿瑶身上的银子都掉了,这个玉镯是阿瑶母亲送的生辰礼物。阿瑶可能还要麻烦姐姐一阵了,一点儿心意,姐姐别嫌弃。”
看着她忧伤的样子,林清舒不好在多问什么,把玉镯推了回去:“竟然是母亲送的,阿瑶便好好收着吧。这儿你随便住,有什么需要的跟外面的小厮女侍说便可。”
而后给她推回床上,“你身子还没好利索,在床上好好休息吧。”
出了屋,林清舒感叹一声。妹妹的事是她心中唯一的伤,目前就只有阿瑶最可能是妹妹了。可她这个状态,她总不能上去问人家你是不是爹娘亲生的吧。
只能留一天是一天了,之后在慢慢问。
回了屋,姜樱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,昨天来的匆匆忙忙,又耽误了大晚上,便随便找了间客房便睡了,今天还要住,便不能住的那么随便。
听雪楼除了十层高楼外,在楼左侧的梅林里面还有一间小院子,是专门备给林清舒的。院子不大,刚刚好够住五个人,平常就用锁锁起来,不让人进。
这边整理好,今夏就气冲冲的回来了,见了林清舒委屈一下就上来了,嘟着嘴说道:“夫人,昨天那个车夫果然是故意把我们放那儿的。马车根本没有陷进泥地里面去。”
“我今天早上去问他,他说是有人承诺给他钱让他这么干的。”
她家夫人身娇体贵的,平常那走过那么多路,昨天折腾了大晚上,就是因为别人给他钱!
今夏不解的问:“夫人,你说他为什么啊!我们又没少他工钱,平时还给那么多打赏,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至于贪图那的小财吗?”
她家夫人为人豪气,财大气粗,对他们这些下人从不手软,她吃肉绝对不会让他们喝粥。为什么还要为了一点点小财放弃这长远的利益呢!
今夏:“若是夫人昨天出了什么意外,看他拿什么赔!”
林清舒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往她嘴里塞了个包子说道:“我们去问问那四个劫匪不就知道了。”
她昨天没把他们送去见官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。
按理赵欢颜对她恨意如此之深,昨天晚上一点动静没有可以理解为时间紧没来得及动手准备。可竟然已经收买了马夫,已经有所动作了,怎么可能后面却什么也没有生。
目前只有赵欢颜想她死,不管是赵欢颜自己还是那个千里之外,素未谋面的夫君。无疑都不会拿着钱没事干让她下地走两步。
还有那四个男人,并没有在听雪楼喝酒吃饭,那为什么会醉醺醺的出现在那条必经之路上。
如果没有打劫那个登徒子,必定会和他们碰上,三个女子,那是四个大汉的对手。
林清舒让人把他们关在柴房,她们过来时四人背靠着背,呼噜打得震天响,屋里来人了也没有一点感觉。
今夏气愤的上前一人踹了一脚,几人哼唧两声,偏过头又睡得跟个死猪一样。
今夏傻眼,大概没见过能睡这么死的,正想加大脚力在踹上一脚,姜樱一人端着大水盆颤颤巍巍的跑了进来,而后在四人面前站定,举起水盆,倒了下去。
“啊!下雨了。”
“阿嚏!阿嚏!这雨怎么这么冰。”
“下的冰雹吧。”
几人睡得正香,突然一盆冷水裹着冰碴当头而下,顺着衣服领口往里面钻,冻得几人一下就清醒了。
今夏错愕的看着姜樱,大概没想到她会用冰水。
姜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,把水盆丢一边,蹲角落里缩成一团,似乎在害怕。
但林清舒知道,她不是害怕,是在取暖,缩一团暖和,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。
“阿嚏!”
“阿嚏!阿嚏!”
这大寒天的,四人被冰水一浇,都打起喷嚏来了。
林清舒走上前去,问道:“昨天你们为什么会在那条路上?”
黄衣男一听,抽一声气,不敢说。另外三人看大哥不说,他们也不敢说。
毕竟拿人钱财□□,说出去以后他们可就接不到这好差事了。不说,打死也不能说。
林清舒挑眉,“今夏,把门窗打开。”
今夏会意,先去拿了件披风来给林清舒披上,才走过去把柴房的门窗都打开。
寒风像是裹着刀子一样往屋里“呼呼”
地吹,林清舒紧了下披风,还是觉得有凉风往脖子里面钻。
林清舒也不着急问,四个大汉刚开始还互相挤着取暖,而后现根本就没有用。
他们衣服本就被冰水泼湿了,寒风一吹,更是冷到骨子里。
黄衣男打了个寒颤,忍不住大喊:“我说,我说。”
林清舒挥手,今夏会意把门窗关了起来。但还是无济于事,那盆冰水真的太冰了。
黄衣男不想再吹一次冷风,打着哆嗦说道:“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来的。”
林清舒点头,“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