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本不该有的歉意,钱鸾圭在警戒线旁打了这通电话。
“顾觉你疯了!”
贺羊的喊声回荡在整个隧道。
田天过去看到顾觉又起一脚把缺了一块的血果冻完全踢开。
“为什么破坏现场?”
田天质问他,“打电话给魏澜让她来领人。”
“看血下面的东西是什么。”
搁置下了愤怒与不解,田天低头拿起了沾染着血的黑色固体。“手电。”
说罢,贺羊打开手电照向了这块不知名的东西。
田天从这块不规则的东西上面掰下来了一个小角,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用力揉搓成粉,“是煤”
,他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“煤?”
“钱鸾圭。”
“诶,怎么了田科长?”
她刚刚挂断电话,就从警戒线外小跑着进来,手里面的手机还亮着屏幕。
“给资金部的那个人打电话,查一下近期资源处的入库情况。”
田天头也不抬地号着施令。
“你好,三泽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从外面进来的车为什么会有煤在上面。”
贺羊的目光和手电光同时聚合在这块煤上面。
“不,你应该问的是为什么车会出去。”
“难道是出去采矿,增加集团的资源。”
“但是这里只有一辆运输车,按照那些搞科学的人对外部环境的估测,只有咱们集团这种材质的运输车可以出的去,大型的施工机器即使出去了也难以平稳作业。”
“咱们还是把目光放回到当下的案子吧,这些事情与案子无关。”
顾觉的提醒把田天和贺羊二人的讨论拉回了眼前。
“田科长,刚刚我给三泽川打了电话。”
钱鸾圭将手机熄屏后加入到他们的讨论。“三泽说近期还没有新的煤进入煤库。”
“没有新的煤入库,这些人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。”
田天一边抚摸着因刮完胡子而光滑的下巴,一边自言自语起来。右手食指上的创口贴掉落在地上,田天秉持着尽量不破坏现场的原则捡起来,但是光照在上面,创口贴上反射出了点点光亮。“这些是什么东西?”
其他人围了上来,仔细端详。“玻璃?”
“不知道,但应该是被搬走的货箱里面运输的东西。拿个密封袋过来,把它装进去给唐德胜他们去化验。”
田天从顾觉手里面接过来一个开着口子的小号密封袋,把创可贴平整的放进去后,用拇指与食指捏住封条线从头到尾划过。
四个人继续在现场周围勘察了一会儿后并没有什么新的现,于是就驱车返回了总部大楼。这个隧道入口距离总部大楼不算远,开车也仅是半个小时的车程。回去之后,四个人把今天考察到的线索梳理了一遍,尽力地还原了一下案的经过,这样明天的组会上也好有交代。
“咱们现的东西都梳理完了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吧,记得明天要开组会,我的公文包今天早上打卡后落在我办公室了,我回去取一下,你们没什么事情了就散会。”
田天挥挥手,走出了门。
“果然在这里啊。”
田天拿起靠在凳子靠背上的公文包,拍打了一下便拎着它走向了电梯。“叮”
,电梯门开了。“诶?你怎么还在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