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又嘆氣:「倒也未必。因為我這干表哥在我媽眼裡也是個怪胎,她頂多覺得你倆都不正常,就這麼湊一塊兒得了。」
「可憐的田小野啊。」玫瑰姑娘帶著笑音,似乎完全不因此生氣,甚至還挺自豪,「有這麼個媽,你肯定要做一輩子的『正常人』了。」
「別扯這些了。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司旭的?給個準話,我好回去復命。」
「我怎麼看?他就是我老闆啊,我們就是老闆和調酒師的關係。」玫瑰姑娘坦然道,「他的小酒吧很有腔調,看得出曾經也是個妙人,奈何現在已經索然無味了。你就說,我對他沒感覺,讓他別想了。」
聽到這裡,一旁的小周忽然壓低聲音開口道:「哎,她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那個酒吧女啊?」
邢者夾起第十塊牛肉:「不知道。」
*
哪能不知道呢,整個鵝鎮就那一家酒吧,叫「公無渡河」。
這名字起得挺有意思的——公無渡河,公竟渡河。渡河而死,其奈公何。
是一種對死亡的歌頌,是有些事哪怕明知會撞上南牆死去,也偏要去做。
能取個這樣的店名,邢者一直覺得店長應該是個很有追求的人,不過之前推拿時聽客人聊天,都說這店長現在後悔得很,悔當初沒好好學習,沒拼個更好的前程。
看來確實是「渡河而死」了。
那麼客人們最近為什麼會頻繁提起這樣一家小酒吧呢?
因為酒吧里來了個女服務生。
他們是這麼說的——
「我沒去過,但早上上班時能看到她下班。那腰扭得,走路能拽出個四八拍!」
「對對對,我也看到了,小細高跟踩得啪啪的!」
「這人以前沒見過啊,是鄉下來的吧?」
「肯定鄉下人啊,這幾年你看城裡哪還有那樣打扮的?現在小年輕都流行黑長直,她那個頭髮燙的那老氣得不行!」
「估計也不是什么正經人,正經人年紀輕輕不上班,天天在那種地方混日子?」
「還正經人?實話跟你說吧,就這樣的,絕對背後是有業務的。老司家那個小子是真能作,原本多好的孩子啊,現在成什麼了?」
這樣的對話不僅產生在中年男人之間,有時女人們也會聊兩句——
「哦喲,那個小丫頭一看就不是我們鵝鎮的小閨女,本來胸就大,還老穿那些袒胸露乳的。那天走她旁邊過,她不是低頭弄鞋子嗎?好傢夥,什麼都清清楚楚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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