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早出什么事了?”
虽然遗憾叶绾秋没吃上龙井虾仁,不过那酒楼就在那里,改日再带叶绾秋同去也没问题,卢景奕便顺口问起家里的事。
叶绾秋将今早的事简单解释了一遍,还有些疑惑,道“我有些不明白,王家姑娘都同她母亲一道上门纠缠了,难道还受不住二婶那么几句话,当时撞上去,若不是我拉着她,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,若是做戏,这也太拼了吧!”
“哪有那么厉害!”
小檀从屋里端了茶出来,一面给叶绾秋和卢景奕倒茶,一面道“大奶奶的位置看不到,奴婢却是瞧得真真的,王家姑娘本就是做戏的样子,脚还没动,就先伸手准备扶柱子了,只是大约是太紧张了,脚一动就踩住了裙摆,这下子不想撞也收不住的撞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叶绾秋微微张了张口,“真的?我就说,她说那番话还十分有条理,一点也不像受辱撞柱的样子!”
卢景奕在旁听着,听说人撞了柱子,微微皱眉,道“死了没?”
“没有,大夫说了,她那伤瞧着吓人,其实擦伤多过撞伤,养好了就没事了,就是,可能会破相。”
听说了真相,叶绾秋对这件事的担忧也就没了,其实,单看王家二夫人今日欢欢喜喜的应下王芷芳做妾的事,叶绾秋觉得,她就用不着为王芷芳担心。
“王家人一个个都是难缠的,她既是许了二弟,就是他们二房的事,娘子以后别多管。”
卢景奕虽知叶绾秋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,但想到王家人的做派,还是提醒她道。
便是卢景奕不说,叶绾秋也不会在这事上掺和。王芷芳用这样的方式攀上卢家,如今又留在卢家养伤,想也知道,多半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客院养病,而梁氏呢,如今是恨死了王家,又当着家,只怕还要想方设法的弄些事情出来,狗咬狗的事,她一个隔房的堂嫂还是别掺和的好。
失火不是件小事,便是没有牵连到别家,王家也不曾报官,官府还是介入调查,不过两日工夫,失火的真相便弄了个清清楚楚。火先从王家大奶奶母子居住的东苑烧起来,原因是王家长孙王康病了,正巧遇着中秋佳节,王家上下都忙着过节,谁也没心思管王康,章氏只得弄了个炉子在偏房里煎药。
王康年纪小,生了病更离不得娘,章氏只得亲自守着,吩咐下人煎药,谁知小丫鬟顾着出去分月饼,丢下药炉子跑了。药炉子没人看管,火烧到了旁边的木柴,接着又引燃了屋里的杂物,偏东苑偏僻,现不对的章氏抱着儿子往外找人,竟半天都叫不动人做事,直到火势大了,烧毁了东苑又烧着了王家其他的宅子,这才有人赶来救火。
叶绾秋听着这些,不知该作何评价。要说不满意守寡的儿媳妇的也不是没有,可王家大房只一个独子,独子只留下一个孩子,按理来说应当十分重视王康才是,竟然将人作践到这种程度。到底是别人家的是,自己知道的不多,叶绾秋也不好评价,只问道“后来呢?王大奶奶母子可逃出来了?”
“王大奶奶先现着火的,喊不动人,只得带着小公子先跑了出去,母子俩都没事。只是王家着了火,王家人不说没人及时救火的事,反而嚷嚷着说王家大奶奶放的火,闹到章家去,要章家赔偿呢!”
小檀摇着头,联想到先前王家二夫人母女缠上卢家来,这王家可真是不能看了。
“不是应天府都将这事下了定论了吗?王家还能闹到章家去?”
卢景萱坐在旁边,王家的事,她小姑娘家不能掺和,但流言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,卢景萱自然也知道。
“可不是嘛,”
小檀点着头,“章家也不与王家废话,直接拉着王家人要上公堂,王家这才怕了。有了这事,章家索性将王家大奶奶和小公子都接了回去,说是要给王家大奶奶另外说人家呢!”
丧夫的妇人,若愿意为亡夫守节,夫家自然会好好的待着,但若要归家再嫁,夫家也没什么可说的。当然,也有仗着权势逼迫守节的,但王家对待章氏母子的种种,旁人都看在眼里,章家要接章氏回去,王家也无话可说。
“连孩子也接了去?那孩子不是王家大公子唯一的血脉吗?怎么也不见王家大房疼爱些?”
寡妇再嫁不算什么稀罕事,早年百废待兴时,朝廷是鼓励寡妇再嫁的,便是如今太平盛世,也没有不许寡妇再嫁的规矩。只是时人重视子孙血脉,寡妇归家再嫁的有,将孩子都带走的却是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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