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谢沉砚也从睡梦中猛然惊醒。
他又又又梦到了宋南烛。
这已经是第三个梦境了。
这次的梦境,和前两次的都不一样。
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梦中的悲剧,眉头紧皱,心里越来越躁。
躺了一会儿,最后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,大喊一声:“徽墨!”
守在书房门口打盹的徽墨一听这话,脑子还没恢复清醒,赶紧推门进来。
“少爷。”
“带上几个人去宋府,想办法告诉宋南烛,苍溪山的山贼盯上她了,让她最近别出门。”
徽墨试探性问道:“少爷,您又梦到宋姑娘了?”
谢沉砚被徽墨窥见心事,心中恼羞成怒,一脸不悦:“多什么嘴,叫你去便去!”
徽墨悻悻挠了挠头,领命而去。
谢沉砚注视着徽墨渐渐远去的背影,心中隐隐不安。
两年前,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他梦到自己洞房花烛,娶了一个叫做宋南烛的美娇娘。
当时他把这件事告诉花展毅,花展毅笑话他终于开窍了,都知道思春了,还戏称宋南烛是他的小媳妇。
起初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但后来,他频繁梦到宋南烛,而且还都是同一个梦,
久而久之,他也开始纳闷。
宋南烛到底是何方神圣,怎么隔三差五就跑到自己梦里来?
他可太好奇了。
为了找到宋南烛,谢沉砚和花展毅把陈郡翻了个遍,弄得到处鸡飞狗跳。
被谢沉砚折腾过的人家闹上谢家,谢父只得挨个赔钱致歉。
赔笑脸的次数多了,装孙子的次数多了,谢父恨不得将家里的小兔崽子狠狠揍一顿,好好解解气。
然而每次他刚火,家里的女人便哭天抹泪,把谢沉砚护在怀里,还痛斥他心狠手辣,虎毒食子。
谢父被哭声扰得心烦气短,一个头两个大,只得饶过小兔崽子。
谢沉砚有恃无恐。
他是被溺爱到跟儿上的孩子,家里有五个姐姐,母亲只得他一个男丁,他自然成了全家的心肝肉。
谢家茶商出身,大女儿有幸做了王妃,其他女儿嫁的也好,谢家水涨船高,一跃成了有钱有势的陈郡富。
谢沉砚无论惹了多少麻烦,家人都能替他摆平。
他不像其他世家子那样有人管着束着,他上房揭瓦是常事,闯了祸犯了混从不计后果,反正万事有个王妃姐姐擎天护着。
家人的过分骄纵造就谢沉砚无法无天的性格。
谢父就想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妻子,好镇住这个混世魔王。
然而年轻气盛的少年怎么肯服从家里安排?
谢沉砚当即放话,说自己要娶梦里的那个姑娘。
“我觉得,我跟宋南烛就是天定的姻缘,我很喜欢她,喜欢得不得了,我要娶她。”
“胡闹,梦里的事,怎么能当真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