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百姓满脸惶恐不安,而楚军夜袭丹珠城让原军主帅潜逃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天下,楚越的盛名又再次被人提及。
原人王庭,原军主帅葛准被箫太后怒骂一番,此刻正带着部下气势汹汹的走在王庭里,走到一半,他突然顿下脚步。
“乌蒙,你是如何得知楚军会袭击丹珠的?”
他怀疑的眼神在身后的部下身上扫过,十分怀疑这个只有一半原人血统的人的忠心。
想他原军主帅,纵横天下几十载,从未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,不止让人把府邸给包围了,更让驻扎在城外的士兵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夜火能死伤惨重。
这个仇,他一定要报!
乌蒙脸上没有表情,淡淡的回道:“回将军,属下前日便说过,臣研究过这位楚帝陛下,发现他的军队十分骁勇善战,且不按常理出牌,才会劝诫主帅躲上一躲。”
“是么。”
葛准瞥过他,到底不再追着不放。说来,若不是乌蒙的提醒,他前儿说不定已经被楚
军给捉住了。
短短一夜丢了一座城池,不止是葛准这个主帅,便是整个原族连带王庭的箫太后都震怒不已,他们心里再是清楚不过。
楚帝非前朝皇帝,楚军也非前朝士兵。
而原族北线的幽州、燕州之地,浩浩荡荡的楚军在楚越的带领下,正迅速的飞奔而来,一路马蹄翻飞,气势如虹,铮铮气势中燃起的是势如破竹的狂妄霸气。
番外一
那一场战役,直到以后还有许多士兵们记得。
幽州、燕州一战格外惨烈,相对于他们圣朝,原人在失了一座城池后,反扑得十分厉害。原人怒火腾腾,而楚军则正气势如虹,两军在两座城池之前的潭谷一带交手,整整打了三日三夜。
战火熄,潭谷一带从青山绿水变成了满目疮痍,到处都是残羹断枝,一块一块的黑色焦土斑驳的横陈在四周,还混着干枯的血迹,把大地都染成了褚色,
原军主帅葛准帅部下迎战,像是要一雪前耻似的,拼命的让原军发扑,其部下各将领各率一队大军准备从四面围攻,当时原军铁骑那浩然磅礴的气势仿若当真身为这平原上的霸主一样。
但是再高不可攀的雄鹰又如何,最后依然在他们楚帝陛下的带领下,被一一击破,从神坛上跌落下来。
楚军在潭谷一战伤亡较小,更多的是原军的身躯,战事到了最后,原人的心理已经被打得崩溃了,有了原军主帅葛准的逃跑,余下的原军更是溃不成军,不是被跑,就是成为了俘虏。若说丹珠城池的失手乃是楚军的狡诈,颇有些胜之不武的嫌疑,那经过幽州、燕州一战,楚军的骁勇可谓是空前绝后,响绝天下。
此一战,朝内的老百姓们把楚军更是夸上了天。
事实上,楚越带着数十万的楚家军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,在占领了幽州、燕州后,接着,楚军势如破竹,一路朝着原人的王庭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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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去秋来,这一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一整年的时间,楚军连站原人八座城池,随着楚军后备越来越充足,越打越激动,原人逐渐抵抗不了,在次年春末,箫太后宣布投降。
原人的投降也意味着这场战争的结束,随后楚军由军师赖云枫与王庭箫太后派来的人商议投降后的交接。
在圣朝成立的第四年,原人所在的十六个城池尽数归于圣朝,成为圣朝的附属国。而原军连连亏空,损失重大,此一役后,百年内只能尽缩一旁,再不敢挑起事端。
五月,除了驻扎在原人城池的军队,余下大军尽数返程,回了朝内。留守在原人城池的楚军将领由楚帝任命为一等将军,主管驻军事宜和镇压原族内的小股反叛,尽力教化原人。
这个人,无论是楚军还是原军都很熟悉,便是原原军将领乌蒙。
乌蒙的上任,这才让原人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