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晚吐了一口血,又大战一场,马不停蹄的赶回花家堡,又急着处理花子祺的事情,早已身心俱疲。
却不曾想,识神里传来一个反馈,房间中有人!?
花不同此时才现自己的房里有人,是因为他脑子太乱,并未注意。
当即惊出一身后怕的冷汗!
他可是仔细分析过,自己也是那怀疑对象,知道自己应该小心提防一些。
招收花子祺做自己的护卫,便有这一份考量。
此时他如此大意,怎会不惊?
还好,屋中之人并未对他不利。
花不同谨慎的步入屋内,便看到一袅娜身段的女子,穿着草黄色的小短裙,斜攲窗棂边际;
嫮目眸瞩不移,凝神着窗外的浓密荫郁,鸟语花香,连花不同回来都没有转过身形,看似有些出神的样子。
如那画卷上的美女依窗一般:
‘几许风流,几般娇懒。’
花不同登时忆起对景词句,苦笑的摇摇头,琅然道:
“‘春色难留,酒杯常浅。…看飞红几片,这般庭院’!听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为何到我这里呆?”
窗前神伤的仙姝,正是昨日赶去无涯观的夜听琴。
信笺顺利的交给无涯观弟子,转交给掌门。她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件事,却有些不尽人意…。
她是‘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情恋落花。’
廖虚舟不单是对她没有什么意思,还明确的说了一件事情,让夜听琴很郁闷。
回到花家堡之后,她怅然若失,不想回花不尘身边去,怕被看出端倪。
便信步而行,来到花不同的院子里。
她贵为小姐,没有下人奴婢阻拦,便一个人在花不同的房间等待。原想着,等花不同回来,与其‘对对词’,统一口径。
却不曾想,在窗前看到落红无数,绿肥红瘦。
不禁睹景伤情,恨那絮果兰因,待月西厢,伤春伤怀了一场。
此时,被花不同打断纷乱的思绪,韶容色变,低眉垂眼的转回身来——
‘壹脸娇羞红胜火’,似那越女齐姬,玉软花柔。
娇滴滴的矫饰道:“人家哪有呆了?破舅舅!”
花不同知道她嘴犟,也不跟她掰扯,只问分别之后的事情。
夜听琴哪敢给他讲廖虚舟的事?倒是把从廖虚舟口中听来的消息,告诉了花不同:
“听无涯观弟子说,麦东帝国下个月要举行‘比武招亲’,是为小公主姬瓛殿下专门举办的‘擂台选婿’。各国适龄男子,不论婚娶如何,均可参加。听说,此次擂台赛还允许女子参与,只为造个声势热闹,还为女子参赛准备了丰厚的奖品。小舅舅此前,不是疑惑大舅和我娘说的擂台嘛?会不会与此有关?”
原来,廖虚舟看出夜听琴的心态,但两人地位差距悬殊,料着没什么好结果。
便借口参加麦东帝国的选婿大赛,言说对姬瓛仰慕已久,要赢得美人归,坐东床快婿等等,想让夜听琴知难而退。
实际上,他一个小道士哪有这般本事?
倒是忽悠了意乱情迷的夜听琴,令其辗转反侧,纠结郁闷。
花不同听到这个消息哼了一声,他是太了解花不老,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去攀龙附势,肯定要派出花家堡的队伍了!
只是他很奇怪,为何这次没有找他谈谈,问问他要不要去打擂?还是说,心里认定他花不同没有能力夺冠?……。
“哼,这是要此界的精英,都汇去麦东帝国喽?姬家的算盘还真是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