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暖意的烛光照耀下,渊法整个人都显得深情。
“你喜欢就好,我的公主。”
阿窈当即就要坐着轮椅,尝试去她想去的地方。
可是花园的路不是很平坦,轮子被石头绊了一下,眼见着阿窈整个人着就要摔到凹凸不平的地上。
可是没有。
渊法垫在了阿窈的身下,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阿窈。
阿窈赶紧从渊法身上爬下来,一边检查渊法的情况一边问:“渊法你怎么样?没被我压坏吧?”
渊法起身,重新将阿窈抱回轮椅上,“你这么轻的小身板,怎会把我压坏?”
“你手怎么了?”
阿窈坐到轮椅上,瞥见自己的裙摆上染了一些鲜血——正是渊法刚刚抱住她的位置。
渊法没有立即回答,他先查看阿窈的腿,确认没事之后,朝阿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。
“没什么,不小心划伤了。”
阿窈狐疑地看着渊法,她强行将渊法垂握着的手放到面前,仔仔细细地看手上的伤口。
看伤口形状特征,应该是做木工活儿的时候被工具划伤的。现在又碰到地上的石子,导致新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。
小心地吹去伤口上的浮灰,阿窈也没有心思在这儿花前月下了。
她把渊法拖回房间,给渊法上药。
一边上药还一边数落。
“你说说你,亲手准备什么惊喜!早说要做这个椅子,我安排几个木匠供你差遣就是了。或者你直接画个设计图,找一些木匠铺子去做。非得把自己手弄成这样,还不跟我说。”
说着说着,阿窈把自己说哭了。
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,也没有人傻傻的弄伤自己,只为了让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。“疼吗?”
两滴清泪,落到渊法的手上。
“刚才不疼,现在好疼。”
阿窈故作凶狠地加重了上药的力气,“哼,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我那两滴泪可没沾上你的伤口。是不是要碰瓷?”
“嘶!”
渊法倒吸一口凉气。
听上去不像是装的,阿窈又心软了,放轻了上药的动作。
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。
隔日。
阿窈寿宴。
八百年见不到人影的驸马肖延,倒是回公主府了。
各个王公大臣的妻女会来公主府给长公主贺寿。
即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,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好。
但在这种场合,阿窈还是得和她那互相看不顺眼的驸马,一起假装恩爱并且秀出来。
阿窈和肖延互相挽着手,坐在高堂之上,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生辰祝贺。
“听闻公主最近养了个面首,和我一样眼角下方有个泪痣。”
肖延保持着营业般微笑,一边接受祝贺,一边低声同阿窈交谈。
“驸马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特别啊!”
阿窈倒是知道渊法左边眼角下方有一颗浅棕色的泪痣,但她并不知道肖延也长着一颗同款泪痣。
得亏不知道,阿窈想,不然当初给渊法赎身的时候,可能因为这泪痣而换个小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