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你娶了嫡妻后,府上归于顺遂,院中贤妻打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,便被成言堵住了,两人唇齿相伴,相缠相绕,一个想逃的远远的,另一个随之赶上,恨不得把那逃开的一抹娇嫩,吞入腹中,万不会就此罢休。
“唔唔。”
阿瑜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来,那起伏的高耸,半贴在水面,颤了一颤,带着那本是平缓的水面,泛起了波澜。
成言一只滚烫的手拂着阿瑜的面颊,长指似有节奏般,摩挲着那含娇的面颊,那如白玉般的肌肤,其上浮着一点点的红意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中泡久了,才腾出了点儿热气。
在成言快要陷入这温柔乡中时,便被阿瑜拉拽着似是要浸入水中,那人儿好像是没力气了一般,软塌塌的快要滑落下去。
待他察觉到后,总算是舍得把那柔软给放开,瞬即扶着那削瘦的双肩,让她在杅中坐的稳稳的。
见到眼前的这人儿,这般便要受不住了,他眸中惹出笑意,那常年蹙着的眉头,似是松开了,整个人瞧着,不似白日那般冷冰冰的模样。
不过,也只有在阿瑜面前,才会有这般开怀的时候。可她气起人来,也是特有本事,能轻而易举惹得他震怒。
成言瞧着阿瑜还没缓过来的模样,用手拂开她悬在眉边的碎发,满怀柔情地说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伤的,方才那般问晴笛,是担忧我?”
在门外的时候,骤得一听,尚有疑虑,可后头一想,便觉得那夜,二人虽陷入了云雨巫山,可若真抚到了他腹部那块,或许也能猜到一二,毕竟腹部的那处伤,这才过了半月多,要想完全痊愈是不可能的,如今还是需缠着布条。
阿瑜好不容易喘顺了气,听得耳边这一言,不免一愣,而后想着,方才她问晴笛的,看来已被他皆数听去,她沉吟了一会儿,问道:“这伤是二皇子的人伤的吗?”
乍然听得此言,成言的眸中伤过一丝杀意,但这杀意不是对着阿瑜去的,显然是想到了什么,才现出了这抹抑制不住的神色。
“何人言于你的?”
成言皱了皱眉,眼底透着一抹幽暗,瞧着若是在阿瑜的口中,听到他不想听到的人,以及不想听到的话,他便要就此发作,狠狠地收拾这水中的薄凉人。
第82章一池春水
阿瑜不知成言为何会露出这番微凛的神色,她眸中仍带有了一丝喘息过后的茫然,显然怎么都想不明白,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,也未出任何状况,怎么面色就变得愈发的不善了。
可她想着自己还需与他周旋,况且她那日于林中听到的言辞,其实知予他,和她无甚关系。朝中的局势,是不为她所知的,若是她能在成言这处,听到些有关朝中的态势,或许便能够抽丝剥茧,从中摸出点什么来。
这般想着,她思虑了一番,凝神看着他,说道:“那日,我困于林中时,见到二皇子与一女子密会,无奈之下,便只好躲在暗处,而后听得他们所言,你被重伤。”
闻言,成言不过寻思一瞬,便已明了,她所言的那日,怕就是她在京都郊外消失的那一天,他至今还不知道,那日,她是谋划了已久,才取得时机遁逃,还是骤然生出那番心思来。
若是巧谋许久,那机会真称得上是,选的得当,嬿婉可真是被她利用得彻彻底底,可他望着眼前的这人儿,偏生得不愿相信,会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,他倒是宁愿相信,另一猜测。
可假若是骤然所想,那陆子良又是从哪处冒出,怎会与她一同出现?
成言眸色一暗,直直地盯着这坐在杅中的人,似是要把眼前的这人儿给看得透透彻彻,他定了一瞬后,说道:“这数日以来,你为何没离开京都?”
他口中所言的,也没有问及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,反而是换了一个法子,绕了个弯,相问阿瑜消失的半个月去了何处。
“你受重伤,我遭无妄之灾,同舟遇风,说来也好笑。”
阿瑜被成言看的发慌,侧头避开他的视线,暗叹一声,说道。
想到那日的遭遇,她躲开了那对野鸳鸯,却被林中一条毒蛇咬伤,陷入昏迷。也就是这般,才被陆子良所救,为驱体内的残毒,才在京都留了这般久。
若不是如此,她或许能如所愿的那般,在那一日就能远远地离开京都,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,又回到了这个不该回得地方。
不过,一切说来,这些也仅是她心中所想。如今,再如何盼顾,也回不去了。
“无妄之灾,你给我说清楚,一五一十道来,你这整日里,怎偏学得一副老学究的做派,只予我一言半句,这又让我能从何得知话中戛然而止之意。”
成言沉着一张脸,用手执着阿瑜的下颌,把那颔首的颈部给挺直了。
这般,两人直直地对着,成言眸中的忧色映在阿瑜的眸中,两人僵持了好半响,最终,还是阿瑜败下阵来,她看着那眼前这双眸子中不掺虚假的真情,莫名的心一颤,她斜开视线,想着躲闪。
可成言似是看出她心中泛起涟漪,冷不防地松开那执着下颌的手,瞬即便把一双大手伸进水中,待手一触及那杅中的水,便察觉到这快要凉却的水温,眉头不由得一皱。
“水既已凉,为何不与我言道,还傻愣愣地待在里头,你这是嫌自己的身子骨太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