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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,是那个红头发的,梁哥的人驾着他离开。梁哥咬死了是来收租的,赖思归忍不住冷笑,“那我真是开眼了。”
梁哥吃了大苦头,不想纠缠,赖思归高高在上俯视他们,“不管你们想做什么,记住我一句话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”
一切归于平静,赖思归从钢管上滑下来。严慕坐在地上,靠着墙,一条腿曲起来,手臂搭在上面,另一条腿岔开,长长地伸着。他眯起眼抬头看着她,背着光从一片狼藉里走过来。
赖思归在他两条腿间蹲下来,安静地回视他,她伸手摸了摸他眼角,“难看。”
严慕的衣服湿透了,布料贴着身体,映出他身上贲张的肌肉线条。他胸口大大地起伏,哑声道:“进来一点。”
赖思归勾起一边嘴角,膝盖着地,抵着他,凑近,盯着他比平时更幽深的眼。
严慕猛地伸出手,包住她的后颈,一按,狠狠含住她的唇。
后脑被滚烫的掌心裹住,赖思归压在他上面,感觉这个男人身上全是火,烫得她微微发抖。她挺直腰,舌头不停挑逗,让他吻得更深。
严慕抬起另一手握住她的腰,摸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,哼了一声。她也出了汗,身上并不清爽,但两人抱着对方,越吻越凶,恨不得立刻进入对方的身体。赖思归手伸到他背后,碰到他的伤处,严慕一疼,皱起眉头。
“吱呀”
一声,那扇白色小门被拉开,三个学员走出来,被眼前的一幕惊到。
严慕停下,他扶了扶赖思归的腰,没想到里面有人。
赖思归从严慕身上起来,转身,她坐在地上舔了舔唇角。她长发凌乱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脸颊上有两团红晕,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冷。
他们三个有些尴尬地别开眼,不知是因为一出来就撞见人家两人亲热,还是为了自己把赖思归推出去的心虚。其实赖思归无所谓,人之常情了,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。更何况这事发生在舞馆,对她们来说才是无妄之灾。
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赖思归说,“今天抱歉了。”
人都走了,严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。赖思归走进隔板后的房间,严慕跟着进来。很小的地方,外面有一个卫生间,挺干净的,洗漱用品摆放很整齐。
穿过小小的过道再往里是个狭窄的房间,没有窗户,床是学生宿舍那种双层铁床。上面放行李,还有梳子皮筋之类的小玩意,下面睡人,一张凉席一张薄被。床边放着一张小凳子,上面有台还算新的风扇。
严慕脱掉衣服,贴着她的身体,把她压到墙上。
“不热?”
赖思归手搭在他腰上。
严慕问:“这几天就住这里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不住原来的地方?”
“省房租。”
“还有呢?”
赖思归又摸了摸他脸上的伤,她静了一会儿,说:“交警那登记了地址。”
如果有人想找她,轻而易举,在这里至少还有林向在。
逼仄的空间,他沉默着,深邃的眼看着她。
赖思归低声说:“林向可能出事了,昨晚就没回来,手机联系不上。”
“今晚这几个人是冲你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