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慕本来想提醒她,这叫欲盖弥彰,侧眼一瞧,又觉得自己女人怎么不伦不类都好看,话又给咽下去了。
下午四点多回到江林,高速上确实下了场大雨。赖思归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,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,还嘀咕了一句让他开慢点后,就又睡过去。
她眼底的淡青色很明显,昨晚放纵一夜,她累得睁不开眼,却依旧没睡好觉。天亮后,才睡着。
江林这边天气倒不错,傍晚时分还阳光灿烂。车子在别墅门口一停下,她立刻警觉地睁开眼,过了片刻才缓缓吐了口气。
严慕熄掉火,看着她,静了会儿,抬手揉她的头发,低声道:“到家了。”
进门后,赖思归先去整理行李,严慕在旁边帮忙,把衣服都挂了上去。他把带回来的资料放到书房,顺便将老人机的定位功能恢复了正常,还给赖思归。
“放我放包里。”
赖思归说。
严慕把老人机塞到她常放的小格子里,拉上拉链,端着水倚在更衣间门口看她。装修的时候没考虑好,卧室里没放梳妆镜,她换完衣服,站在更衣镜前给脖子擦遮瑕膏。侧着头,脖子延出一条优雅的曲线,很漂亮。
严慕看着她,镜子里黑眼圈看起来更重,他说:“晚上先别过去,休息一晚,明天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“跟郝阿姨说好了,今天放她假。”
赖思归换另一边脖擦,“她儿子要出国,明天估计还要一天。”
严慕没再说话。
赖思归察觉到他的视线,转头看了他一眼,喊他,“严教授。”
“嗯?”
“过来帮我擦后面的。”
严慕:“……”
见他半天没动,赖思归拧眉,“站那干嘛?过来啊。”
这么娘炮的东西,“我不会。”
赖思归赶着回家,笃笃笃走到他跟前,把粉饼拍他手上,“谁污染谁治理。”
没多久,更衣室里,传出争执声,“嘶,你轻点,一身蛮劲!”
严教授:“……”
“下面一点。”
严教授:“……”
“严教授,你摸豆腐呢?重一点啊。”
严教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