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行之也将这句话用红色笔标注了出来。
“队长,他母亲过世的时间和他作案的时间相吻合。
也许我们之前猜测的,他沉寂多年突然作案源于他生活中经历的重大变故。
而现在看来,这个变故就是他母亲的死亡!”
叶行之说:“队长,我们要不要现在申请带范成回来问话?”
题安想了想,“我们没有物证,抓回来只能从口供做突破。
如果他什么也不说,时间一到就得放人。
先不要打草惊蛇,派人死死盯住范成,尽可能地收集物证和线索。”
“明白!我们会盯住他的。”
叶行之走出题安办公室。
自动签字笔在题安的手中咯噔咯噔一下一下在桌面弹起、落下,再弹起再落下。
题安给肖鸣打电话,“肖鸣,你跑一趟交管部门,之前的监控追踪先放放。
我给你了一个车牌号和地址。
你按照受害人失踪时间,找出这辆车的行动轨迹。
我们抓人需要证据,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叶行之向题安报告范成没有任何奇怪的行为,他的生活很简单,简单得甚至称得上枯燥。
家里和单位两点一线,没有社交没有娱乐。
一周之内唯一的购物,是家门口的小市。
但叶行之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现象,那就是范成开车的路径单调地可怕。
即使一条路堵车非常严重,他远远地看见,所有车都选择绕行,他依旧会固执得选择堵车的那条路。
还有,他似乎有一定的停车强迫症,那就是车身一定要正,车轮必须回正,有一次他停歪了,他突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拿起路边的砖头就砸向车玻璃,泄过后又面无表情地叫来了修车厂的拖车。
当然,这个情况在司机中很常见,不能算是特殊现象,更无法作为突破口。
一件千疮百孔的毛衣,竟然找不到一个线头可以打开局面。
于是,题安和叶行之决定伪装成物业调查业主意见,去范成家里侦查一下。
范成没有拒绝,打开门让题安和叶行之走了进来。
叶行之给范成表格,礼貌地询问能不能填一下。
范成大方接受。
题安则戴上鞋套,说自己是维修工,帮范成检查一下水管电器窗纱什么的。
表格的填写时间有限,题安只能匆匆看个大概。
范成的家里很干净,不像单身汉的家。
如果不是有嫌疑,按家里井井有条的样子,他应该算是现代优质男性。
身材高大,收入良好,不抽烟不酗酒,爱干净,人也比较有礼貌。
题安正想着,恐怕这次到访也要无功而返了。
这时,他的眼睛瞟到餐边柜后面,有一个小型灵堂!
灵堂上放着两个牌位和两张黑白遗照。
其中一张遗照是范成!
照片中的范成仿佛洞察了题安的恐慌,朝题安阴森森地笑着。
这时门口的范成已经签好字将表格递给了叶行之。
没时间了。
站在灵堂前的题安只能硬着头皮对范成说:“范先生,您家里有灵堂,希望您平常上香供奉的时候注意用火安全,咱们毕竟住的是高层小区。
火灾隐患和每个住户息息相关。
我只是善意的提醒,希望范先生不要介意。”
范成将签字笔递给叶行之,笑笑,“不介意,这是你们物业的职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