饺子袋子上面标着“晓辉爱吃的”
,“晓宇爱吃的”
,“晓兰爱吃的”
。
葬礼举行的时候,题安拿着一束菊花来祭拜荀老太太。
这是这个房子最热闹的时候。
蒋晓辉,蒋晓宇,蒋晓兰以及他们的媳妇丈夫孩子都回来了。
跪在灵前,子孙满堂。
蒋晓辉给题安行了大礼,感谢题安来祭拜自己的母亲。
题安看着遗像中的荀老太太,他想到她在监控的黑暗中自言自语的一句。
他将这句话告诉了蒋晓辉。
“年轻那时候啊。一个人不仅要忍受风言风语,还要养活三个孩子。
没日没夜地做衣服,缝鞋子。
播种子,收麦子。
半夜起来和面蒸馒头,天不亮就出去卖馒头。
干不完的活儿,人好像可以不用睡觉似的受。
那时候真苦。
可是。。。。。。那时候也真甜。”
蒋晓辉泣不成声。
题安回到刑警队办公室,看到肖鸣和欧阳台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题安冷不防地拍他们一下,“干嘛呢?
这么闲?”
肖鸣看了看办公室门口,神秘兮兮地说:“副队。叶行之。她有一个儿子。你知道吗?”
题安说:“知道啊。怎么了?”
肖鸣接着说:“队长,那你知道他儿子去世了吗?”
题安惊愕,他脑中突然闪现叶行之那天在车上无端的哭泣。
“一看队长你就不知道。她儿子去世了。死于急性白血病。
听说孩子从病到走,只有半个月的时间。
我有点理解她为什么来咱们这儿了,离开她原来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。
否则一个母亲走到哪都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孩子,真是难以想象怎么熬。”
题安心里五味杂陈,虽未打消对叶行之的怀疑,但还是有隐约的不忍。
叶行之眼里的平静,现在在题安看来,更像是一种张开双臂心甘情愿跌入自己命运旋涡的绝望。
题安提醒肖鸣和欧阳台,不要在办公室讨论私人的事情,“叶行之是我们的同志,我们要照顾她的情绪。
可能她已经很艰难了,不要因为我们的议论增加她生命里无端的艰难。
好好查案子吧。”
欧阳台乖乖举手示意题安,“队长,不是议论哈。关于案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