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挺聪明。去吧。”
百里东君拍了拍门,然后就听那脚步声蹬蹬蹬地跑开了,他舒了一口气,躺在门上悠哉悠哉地吹着口哨。半饷之后,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。
“这么快?”
百里东君一愣。
“哟,什么这么快啊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竟是他的舅舅温壶酒,“以为这么快你爹就能把你放出去?哈哈哈,我刚跟你爹喝完酒,听我的,没戏!不等你爷爷回来那一天,你是见不到屋外的阳光了。”
百里东君笑了笑:“那舅舅你愿不愿意放我出去啊,我送你三坛梅初香怎么样?”
“梅……梅初香……”
温壶酒感觉口水瞬间就涌了上来,急忙咽了下去,“我可不止于这么没出息!不行!不过换一个条件可以。”
“什么条件,好说好说。”
百里东君欣喜道。
“你告诉我,那套剑法,你是从哪里学来的。”
温壶酒沉声道。
百里东君气得背过身去:“梦里学的!”
“梦里学的?”
温壶酒微微皱眉。
“就是梦里学的,也是梦里打的!我压根儿不记得的事情,舅舅你老唬我干嘛!我什么时候学过剑法?来来来,你给我一把剑,我给你比划比划,看能不能刺出一朵花来!”
百里东君怒道。
“你大概是跟雷梦杀呆久了,话都变多了,既然如此,那就爱莫能助了。”
温壶酒转头就走。
百里东君望着窗子上透出的阳光,十分忧愁地叹了口气。
落成巷。
怀仁药铺。
余新放下了手中的草药:“小公子回来了?”
顺德点头:“对,托您送个信,只是……”
面前这个药铺学徒看着弱不禁风的,还能快马送信?
“师父,出门几天。”
余新转身就往门外走去。
“几天?”
掌柜愣了一下,“可这几天铺子里正忙着啊!”
“工钱您扣了就是,小公子的事,我一定要帮。”
余新带着顺德走到了后院,牵出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,拍了拍他的脑袋,随后翻身上马,动作连贯熟练,似乎是个骑马的好手,余新对着顺德笑道:“回去让小公子放心,一定让侯爷早点回来!”
顺德急忙让开了路:“替小公子谢谢你了!”
“驾!”
余新一甩马鞭,朝着城外奔去,只是才奔到城门口,就听到了如雷般的马蹄声,他定睛一看,才现有上百轻甲军士正从城外涌入,一个个身材魁梧,手持长枪,腰配短刀,纵马度奇快无比。
北离最有名的军队之一破风军。
为那人则穿着一身重甲,虽然须皆白,但仍面目坚毅,不怒自威,让人毫不怀疑,只要他提起刀,仍然是那儿千军万马立于前,仍丝毫不惧的
“镇西侯爷!”
余新勒马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