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开自知理亏,嘟囔:“谁叫你抢我手机。”
他把陈砚乔扶到前面的休息椅坐下,摸着刚刚顶过去的位置,帮他揉了揉。
陈砚乔终于缓过来疼劲儿,便把事情都和徐开说了,包括他怎么去说服徐母和徐心、怎么在徐父这儿遭到冷遇,包括怎么回去搬出他爸。
“徐叔说我不够格,我只是让我爸过来帮我说两句好话,没让他过来提亲。现在看来,我爸可能早就算计好了,他还准备了礼金和礼品,我一路陪他过来,竟然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陈砚乔无辜地,“这老狐狸,我们都被他坑了。”
这么一说,徐开就明白了,他知道陈开年老早就希望陈砚乔能成熟起来负起责任。对于父母来说,一个婚姻,也许就是孩子成熟独立、独当一面的标志吧,所以都这么上心。
徐开站起来:“你去跟你爸说,让他把东西都先收回去。我父母这边,我负责说通。”
见陈砚乔不动,徐开想他向来挺怵陈开年,又说:“你要是怕你爸,我去帮你说,我不怕他。”
陈砚乔却一把拉住他的手。
徐开回头,满脸问号。挣了挣,陈砚乔反而握得更紧了些。
“干啥?”
陈砚乔低着头,他居高临下,只能看到两只泛红的耳朵尖:“算了,都到这步了,双方父母都挺高兴,别去说了。”
“也不能为他们高兴咱俩就结个婚吧?再说,还要去美国才能结,我是中国人,我才不去美国。”
陈砚乔抬头,一张脸通红。
他气势汹汹地:“怎么就不能为了让父母高兴结婚?你跟孟笛假结婚不是为了你父母?我让我爸这些年操不少心,一把年纪了,我不该让他放心?”
“啥?”
徐开惊得眉头狠拧,总觉得这话从陈砚乔嘴里说出来相当不对劲。摸摸他额头,是有些烫,“你是不是生病了,烧糊涂了?”
陈砚乔拍开徐开的手:“你才有病。”
有人路过,笑嘻嘻地八卦:“小徐啊,听说你家又要办喜事啦?咋,妹妹又要出嫁啦?”
徐开忙松开陈砚乔的手,“嗯嗯啊啊”
应付着。
陈砚乔“啧啧”
两声:“你家这边的人可真讨厌啊。”
“别说了,上楼去吧。”
楼上更是热闹,不仅有自家人,看热闹的邻居也围在门口。应付这些长舌邻居是徐妈的长项,她端了茶水糖果出去,顺便把房门关上,挡住这些好事者投向屋内的视线。
见着徐开上来,徐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,小声说:“哥,你这锅我先替你背着,记得好好谢我。”
徐日升这时缓过神来了,看着堆满茶几的钱,据说是一百八十八万。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堆钱,还别说那尊蜜瓜大小的金灿灿的弥勒。
心里想着,这陈家是真有钱啊,同时又觉得被小看了。他挪开眼,轻咳一声:“老哥,东西我们不能收,你拿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