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生气了。”
庄纶说,“他质问我,作为好朋友,怎么能见死不救?”
庄纶说:“我说我们不是朋友,他只是我花钱雇的陪聊。”
2o24年6月13日,广州市天河区,老阎记烧鹅馆。
“阿贵,难得你请客,我挑了一家物美价廉的馆子。”
庄纶坐在露天餐位的角落处,确保能看见街角和餐厅门口的摄像头,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,“坐吧,我点了烧鹅,你想吃什么再加。”
“我不吃。”
廖家贵手头拮据,下血本请客别有用心,他拉开椅子坐下,闲聊开场,“你最近和裘锦程怎么样?”
“在考虑同居。”
庄纶忧虑地说,“喜欢锦程哥的人太多了,我还在犹豫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,他爱我,但不够爱我。”
“你为了一个男人,放弃家里上亿的资产,我又能说什么呢。”
廖家贵恨铁不成钢,“我要是你,我早就……”
“我来跟你吃饭,不是让你骂我的。”
庄纶收起那副怯懦畏缩的矫情姿态,说,“我很爱裘锦程,没有人比我更爱他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廖家贵拾起筷子,他来的目的也不是替庄纶排忧解难,佯装不经意地问,“你最近手头有钱吗?借我点。”
“没钱了。”
庄纶说,“经济形势不好,最近搬走了几家租户,我还得花钱请保姆清洁和刷墙。”
“借我二百?”
廖家贵试探。
庄纶用筷子敲敲碗边:“这顿饭是你主动请客,没钱就别装。”
“你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?!”
廖家贵恼羞成怒,“我这个月还不上钱就要被那群人扔进河里了,作为朋友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?”
“朋友?”
庄纶夹起一块泛着蜜蜡油光的烧鹅,酥脆的表皮覆盖着鲜嫩多汁的鹅肉,蘸上酸甜爽口的酱料,他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,舒适地喟叹,“味道真不错。”
“庄纶!”
廖家贵眼球泛红,恨不得用筷子捅穿庄纶的喉咙,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!借钱给我,要么你今天别想走出这家餐厅!”
“我没有钱。”
庄纶摊手,“我爸妈把钱都给我弟了,你今天捅死我,我也没有一分钱给你。况且,”
他又伸手去夹鹅肉,“我们不是朋友,你是我花钱买来的陪聊。”
“啪!”
备受耻辱失去理智的廖家贵一巴掌打掉了庄纶的筷子,从背包里抽出匕,指着庄纶的眉心,“给你弟打电话,让他送钱来赎你,快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