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缓和!?”
薛美玲自嘲的笑了一声,“乔依然都已经骑到我们母女的头上了,还缓和个屁啊!跟我进来!”
薛美玲说完,甩掉言芷怡的手,自顾自的走进了言梓桥的房间。
言芷怡站在门口朝着旁边看了看,确定没有人,包括保姆也不在,才抬起脚小心翼翼的走进去,顺手关了门。
薛美玲进屋就开始在言梓桥的房间里翻翻找找,言芷怡自然没有这个胆量,就站在一边,看着薛美玲动手,一边说,“妈,学校那是你和爸的婚后共同财产,你去找爸理论理论就是,干嘛还要做这样的事!?”
“什么婚后共同财产!”
薛美玲拿起一个相框转身就朝着言芷怡的身上砸去,相框砸在言芷怡的身上,言芷怡痛得惊呼了一声,也没有伸手去接。相框直接掉在地上,碎成了几块。
她郁闷的扁了扁嘴,抬起头委屈的看着薛美玲,“妈!你干什么打我!”
“我打你都是轻的!”
薛美玲气得撸起袖子,走过来就揪着言芷怡手臂上的肉说,“我跟你爸结婚之前,就签了婚前协议,他的所有资产都是公证过的,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,就算是婚后,也是每年给我他收益的百分之十,他所有的钱,除了他给我的,没有一分是我们的,你明白吗?”
“什么?”
言芷怡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,也顾不得薛美玲掐着她的手臂疼得厉害,就心急的说,“你的意思是,爸的钱,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?”
“你以为呢!?”
薛美玲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言芷怡一眼,松开手,看着她,“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找东西,不要你就滚出去,以后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!”
不给钱那怎么行?
现在言梓桥对言芷怡的钱已经管的很紧了,而且言芷怡又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,就那么一点点积蓄,今天还拿了十几万送6婷婷一条裙子,如果薛美玲再不给她钱,她以后要怎么过大小姐舒服的日子。
“好,妈,你说找什么,我帮你一起找!”
薛美玲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,她就是觉得在言梓桥的房间里,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。
她挥了挥手,“你先找找看,但凡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,你就让我看看。”
言芷怡赶紧点点头,“好!”
俩母女在言梓桥的房间一阵东翻西找,最后,言芷怡居然使出了吃奶的劲,把言梓桥的床板都给掀了起来。
现在的床,下面一般都有暗格,用来放杯子和衣服什么的,言梓桥的床依然不例外,言芷怡掀起来的时候,就看见里面的暗格里放了好多东西,她兴奋的叫了薛美玲一声,薛美玲就赶紧跑过来看。
里面有一个铁盒,薛美玲抱起来打开,里面居然全部都是关于乔姗姗的东西,就连当时乔姗姗给言梓桥写的信都完好的保存在里面,薛美玲看着,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。
“好你个言梓桥,我巴心巴肝的跟了你二十多年,你竟然还把这个贱人的东西完好无损的保留着,这是置我于何地!?”
言芷怡才没有心情去看那些破旧的东西,她看见一个病历本,下面还拿一个袋子装着cT的片子,她拿起来,好奇的打开,“这是什么东西?难道爸有病了?”
说着,她就翻开一看,上面的名字却不是言梓桥的,而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,她疑惑的问了一声,“这个乔斌是谁啊?我爸怎么有他的病例?”
乔斌!?
薛美玲心里一惊,放下手里的铁盒,就把言芷怡手上的东西抢过来,当她看到乔斌的病例时,眼底一抹精光划过,一抹狠毒的颜色升上她的眼底,她冷冷的笑了一声,“这个乔斌可是乔姗姗的哥哥!失忆,呵……这下好玩了。”
她把乔斌的病例全部看了一遍后,又记住了乔斌的医院和病房号码,然后就让言芷怡把东西物归原位,还特意交代言芷怡。“东西一定要按照先前的位置放好,不能让你爸看出东西被人翻过,知道吗?”
言芷怡看薛美玲脸上露出笑意,就知道薛美玲心里有了主意,一想到自己以后大小姐的生活可以保住了,她就按照薛美玲说的,乖乖的把东西按照之前的位置一一放好。
然后把床板压了回去,又把薛美玲翻乱的东西全部物归原位后,笑着拉住薛美玲的手,“妈,你是不是有办法了?”
薛美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,“办法是没有,但是咱们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。”
这还是,薛美玲还不忘教导言芷怡一番,“做女人就必须要狠绝,手段一定要毒辣,否则男人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回到你身边,这方面,你还要多跟你妈我学学,知道不?”
言芷怡忙讨好的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余光瞥到地上被打碎的相框,言芷怡皱起眉,“妈,这个怎么办,已经碎了。”
薛美玲弯腰将相框捡起来,拼在一起仔细的看了看。忽然想到什么,她笑了一声,“这个没事,我那有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,你去拿来换上就好,千万不要让你爸知道,我们来过他的房间知道吗?”
“我当然知道了。”
言芷怡在这种事上从来不马虎,薛美玲才说完,她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薛美玲的房间找到了那个相框,然后把照片换了过来,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位,母女俩这才从言梓桥的房间出来,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的,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楼,各玩各的去了。
晚上,言梓桥回来的时候,走进房间,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遍,没现什么异常,就进洗浴室洗了个澡出来,但他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可又一时说不上来,把房间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,又没有看出什么。
他站起身,将床板掀开,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一遍,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,这才放下心来,只觉得应该是最近太累,有点疑神疑鬼了。
过了几天,薛美玲在医院踩点,将乔斌病房里两个高护换班吃饭的时间掌握好了以后,就拎着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乔斌的病房。
此时,一个高护吃饭去了,房间里只有一个高护陪着,看见薛美玲进来,高护礼貌的上前问,“你好,请问你有什么事?”
薛美玲掩唇笑了一声,故作高雅的捋了下耳边的碎,瞅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乔斌,轻声道,“我是乔斌的朋友,几十年的交情了,之前我也来过的,你还记得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