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誉舀了下一勺:“嗯,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不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劲?”
顾严屈指蹭了蹭下巴,作思考状:“别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吧?”
“放心,单纯觉得你做饭好吃,捧场而已。”
时誉又说,“老顾,你这么会做饭,以后结婚,得是家庭煮男吧。”
气氛忽然沉默。
“你知道我不会结婚。”
顾严语气低沉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不是,我不是说你要结婚,不对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时誉想解释,却说得语无伦次。
“没关系。”
顾严道。
时誉默了默:“我是说,你以后跟另一半在一起,你特别会照顾人,对方会很幸福。我就说顺嘴了,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严笑了笑。
“喜欢的人是男是女,其实没有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‘他就是他’。”
时誉现学现卖,把邱小新说的话挪用过来了。
“你这小脑瓜子,怎么一下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来了?”
顾严打趣,“看来去了一趟慈溪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那当然了,因为我也是……”
时誉收声。
“是什么?”
时誉嘿嘿笑了笑,把话题盖了过去:“没什么。对了,老顾,你生日那天有空吗?”
“怎么?你有什么提议?”
“我还真有个提议。”
时誉把剩下的那一碗鸡蛋蒸虾仁吃了个干净,顾严抽纸递给他,他擦了擦嘴。
时誉说:“老顾,我是这么想的。你看你平日里太宅了,你的那些爱好不是绣花就是书法,都是室内不动的,要不就是在看书,太安静。生命得蓬勃啊,所以我想,我们那天去骑行吧,去感受向上的生命力啊。不是有句名言么去疯去狂去绽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