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阮绥音也不需要再强忍着不挣扎不叫喊,他没力气了,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,只是蜷缩在地上,脑袋被密集又剧烈的疼痛充斥,无法思考,更无法对徐可阳的话做出应答。
“省点力气吧,我看着你打都累,你现在折磨人都这么低级了吗?”
旁边一直看着的人说,“还是以前更有意思。”
“嘉英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被网暴的又不是你,你就让可阳出出气又能怎么样。”
一个女生说。
徐可阳原也没想做得太过火,但阮绥音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杀红了眼,他索性一把拽住阮绥音的衣领,正要扯开他纽扣时,包厢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徐可阳动作停顿了一下,随即松开了阮绥音,站起身,而一个一直在端茶倒酒的小跟班走上前去打开了包厢门。
刚刚与傅斯舟通电话的男人端着托盘走进来,笑眼盈盈:“白会长让我来给几位送瓶酒。”
徐可阳不耐地蹙眉:“不需要,滚出”
“恩息。”
谢瑜打断了徐可阳,走上前十分亲昵地揽住男人的肩膀,“怎么还让你亲自来。”
“我想您了呀。”
苏恩息目光匆匆掠过蜷缩在徐可阳脚边被乱遮住了脸庞的瘦削身影,神情凝滞一瞬,但很快又扬起笑脸,嗔怪道,“您来了怎么都不叫我?害我要在那边陪那几个野蛮人不说,还要听他们高谈阔论…”
“今天有点事。”
谢瑜余光扫了眼捂着衣领缩在地上的阮绥音,抬手掐了把面前人的腰,“把酒放下就出去吧,明天再来看你,听话。”
“那说好了,不许食言。”
苏恩息把酒放到茶几上,又被谢瑜圈着脖颈亲了下脸颊才转身离开包厢。
徐可阳一脸嫌恶地翻了谢瑜个冲天的白眼:“你还真不嫌脏。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
谢瑜斜睨他一眼,叼起支烟,“没品的东西。”
徐可阳嗤笑一声,他不懂,也不想懂谢瑜这条瞎了眼才会看上阮绥音的疯狗。
他又转向地上的阮绥音,抬脚踢了踢他,终于入了正题:“下期节目,在镜头下给我亲近一点,不然你就死定了”
只要阮绥音能和他继续扮演好朋友,谣言就会不攻自破。
阮绥音仍然一言不,徐可阳一脚踩上他手臂,阮绥音咬紧了牙,身体却疼得止不住打颤。
“让我猜猜,傅斯舟那个蠢蛋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娶的是金尊玉贵的顾家小少爷吧。”
徐可阳冷笑一声,“如果他知道你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贱种,还会像现在一样守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、给你出谋划策么?”
阮绥音眼睫颤了颤,攥紧了拳头。
“你也知道,傅斯舟可是出身军团,眼里揉不得沙子。”
徐可阳又开口,“别说你见不得人的身世,如果他看到那些照片…又会怎么想?”
“你敢……”
阮绥音终于艰难地开口,声线抖得厉害,语气却狠戾。
事到如今,徐可阳再怎么羞辱他、折磨他,都无法再波动已经麻木的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