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兴屁股还没坐热,就被赵邝这句话说的愣了愣。 “皇上的意思是?”
“范照玉连司礼监的事情都忙不过来,还要管理东厂,朕实在体恤。所以特地请表哥替朕参谋参谋。谁更适合提督东厂。”
“这个嘛。”
苗兴仔细想了想,倒还真是有个人!不过,这个人是他的私心,也确实是大家都认可的。
赵邝擦了擦嘴,又擦擦手,说:“你大胆的说,无妨。毕竟您在锦衣卫这么些年,和东厂又关系密切。谁更能胜任,自然是
要比朕更知道些。”
苗兴忍着夸赞起来,“这话倒是不假。微臣在东厂做事这么多年,真没见过这么聪慧的。就好比上回永定的涝灾,就是这位干事提前打探告知。所以我们才能及时将赈灾物资运输到位,没有出现时疫还有动乱。包括最近落马的几位京官,都是这位干事的功劳。”
赵邝来了兴趣,问:“姓甚名谁?”
“桑葚。”
苗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与自豪。
赵邝没什么印象,他没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,只是说:“先看看吧。看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最重要的,他是否听话懂事。”
苗兴颔。
赵邝又说:“得空了你把那位桑公公叫进来,与朕看一看。”
“是。”
苗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,第二天就将桑葚领到了乾清宫来让赵邝看。
赵邝看着眼前人,终于是想起来了,“哦,是你。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大的决心,倒是叫朕刮目相看。”
“圣上清廉,体恤奴才,奴才更应该回报。肝脑涂地、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桑葚在地上跪着,只抬了一下头,便又快低下。
赵邝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心里头听着乐呵。谁不喜欢听人拍马屁呢?帝王也不例外。
苗兴些许失望。
赵邝竟认不得永乐。
不过也在情理之中,他们兄妹自小没有缘分,况且永乐这些日子也长开了,不大像了。
只是,他要怎么向太后回禀呢?
苗兴觉得这是个难题。
还是再将永乐多养上两年吧。
一晃又是一年夏,桑葚还是在东厂勤勤恳恳,不过外勤出的少了,基本上都是在东厂坐班,这也印证了桑葚的地位在慢慢高升。
她知道,皇帝的考验不止这些。
白驹过隙间,桑葚已经出落的愈大方,个子也窜了老高,跟沈峰一米八几的大个站在一块,也不逊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