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别了“腾飞”
公司和刘海涛,我便一路疾驰而去。至于下一步该如何打算,我依然很迷茫。失落的情绪依旧在蔓延。
车子在高速上飞驰,犹如脱缰的野马奔向前方,至于目的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。我左思右想,做了如下一个决定——再返回我原来那个单位所在的城市,然后等待“东山再起”
的机会。毕竟,我对这座城市太熟悉了,这里需要用人的单位也不少,在这里无非就是做“守株待兔”
似的等待。
不到两小时的时间,我就到了目的地。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,我心里是感慨万千、百感交集。这里曾经留下过我的脚印和汗水,也留下过我吸过的烟头和车轮印。再次回来,这座城市带给我的不是欢乐,而是失落。
临近天黑,我在附近转悠着寻找住处。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我选择了一家小旅馆。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我便走上了大街,然后孤身一人行走在这里。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这座城市的街头,就连路灯下我的影子都是落寞的。
我一个人走了多久、走了多远,我自己也不知道了。我拿出手机一看,已经接近八点了。这里是一个繁华的街区,街上的夜市地摊儿人来人往、热闹非凡。此时的我已经感受到了肚子的饥肠辘辘了。我随便找了个卖炸串的地摊停了下来。卖炸串的是一位扎着小辫、面带笑容的中年妇女,从她熟练的动作来看,她干这一行时间应该不短了。
“大兄弟,看看吃点儿什么?”
炸串妇女问我。
我仔细地看了看餐车里的各种串子说:“我也不知道吃啥。”
“你再想想吧,选好了放盘子里就行。”
炸串妇女递给我一个不锈钢方形餐盘。
看着这些炸串,我突然又想起“眼镜女生”
李曼琪和“围裙女生”
周莉莉。她们曾给我带来了一些希望,可惜“希望”
终究只是“希望”
,未能变成现实。
“兄弟,想好吃啥了吗?”
炸串妇女盯着我问。
我这才反应过来,便随口说道:“马上就选好。”
我选了两串蘑菇、两个青椒、两串面筋、两根烤肠还有两个小饼。
炸串妇女利索地将我选的串子倒进油锅,随着一阵“噼噼啪啪”
的声音过后,我的串子和小饼也炸好了。
随即我就坐在小马扎上对这些食物发起“狼吞虎咽”
般的攻击。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这些食物就被我一扫而空。
我看着桌子上的竹签子发呆好久,直到看得那些竹签子在眼中出现模糊的画面。烤串妇女看我吃完了,便将竹签子给收了起来,我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不用急,在我这里坐着歇会就行。”
烤串妇女笑着说。
“大姐,我马上就走。”
“没事儿,你在这里想坐多久坐多久,看你一个人不开心,是不是有啥心事啊?”
“没事大姐,你忙就行。我就是失业了,还没找到活儿,感觉有点愁人。”
“我还以为啥大事呢,想开点儿,钱没了可以再挣,工作没了可以再找。犯愁没用,天天开开心心的,好运自然就来了。你看我,天天忙到半夜,照样乐呵呵的。”
“大姐说的对,心情好了运气也就来了,老是愁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兄弟,听大姐一句劝,把心放肚子里,吃好喝好睡好就行。别想太多,想多了把头发都愁白了,那有啥用啊?天塌不下来,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楼顶着呢。千万要想开,别钻牛角尖,人活着图个啥,不就是图个开心快乐吗?”
“谢谢你大姐,我会调整好心态。”
我付完账就向烤串妇女告别,在我走出她的摊位二十几米远了,她还朝着我身后喊着“想开点,兄弟,有空再来啊。”
我扭头也对她喊着:“知道啦大姐,谢谢你。”
烤串妇女对我的一番开导又让我有了信心。我还要去直面眼前这糟糕的生活,我不能就此放弃,我还要振作起来。脑袋掉了无非碗大个疤,只要不死,就有希望。
回到小旅馆,我拿出手机又一次打开了我的那篇文章。时隔几日,我又发现那篇文章还有不少不足之处。可惜,都已经投出去了,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。接下来,我需要再开一篇新的文章了。
我准备好纸和笔,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准备写了。一个多小时过去了,纸上依然是四个字的题目。在我绞尽脑汁想继续往下写的时候,手机里传来了信息的铃声。我打开一看,是李曼琪发来的:
“最近怎么样啊?文章通过了吗?”
“最近不怎么样,一般情况,过得也是稀里糊涂。那篇文章的情况还没有回复我,估计还得等几天,没那么快。谢谢妹子,你还惦记着这事儿。”
“慢慢来吧,编辑审稿快的话也得一月以上,慢的话也得两三个月,他们有的还不给回复。”
“最近又出摊了吗?生意怎么样啊妹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