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淮堇看向温莞莞,幽深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的光。
他的声音轻而缓“跟我独处你很尴尬?”
温莞莞察觉到暴君又变脸了,可真就将阴晴不定挥到了极致。
她赶忙白说“啊,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”
然鹅心里。。。。。。
【就算我承认了你会放我离开这辆马车吗?】
温莞莞尴尬捂脸。
夙淮堇用舌尖抵了抵腮,笑了。
声音果断又阴沉“不会。”
她可真是。。。。。。养不熟。
他该庆幸他能听见她的心声吗?嘴里没一句真话。
温莞莞小声道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夙淮堇捏着手里的书页,指腹反复揉搓,似乎要将那页纸捏烂。
不算敞亮的马车内,他的眼温柔又缱绻,别有深意“乖乖,永远别想着从我身边离开。”
忽而马车颠簸,窗帘晃动,一丝光透进来,映着他白皙的脸阴郁诡谲,莫名森寒。
他轻轻道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被我这种恶劣的人盯上,这辈子我们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,生在一起,死也要烂在一处。
温莞莞莫名感觉车内窜出一阵寒意,阴风阵阵。
错觉?
她小声嘀咕“你说一不二,指左我不敢往右,我哪敢离开马车啊。”
寒意倏然退去,无事生。
夙淮堇恢复温柔的神色“吃吧,吃完可以睡一觉。”
温莞莞点了点头,尽量离暴君远了一点。
暴君对她好是真,喜怒无常也是真。
索性她很快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。
原本想撑着不睡觉,好好看看窗外的风景的。
可马车内太过催眠,摇摇晃晃,只有帝王翻动书卷的声音,很快她就撑不住了。
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眼皮耷拉着,好像在打架,视线变得模糊起来。最终她妥协认命了,有气无力地爬到床上,一下子就睡过去了。
夙淮堇放下书,琉璃色的眼睛直直盯着睡熟的小姑娘,眸色幽暗,如漩涡一般,深沉复杂,仿佛要将人吞噬。他伸出手,轻轻描摹着小姑娘的脸,绯红的唇微微勾起,如罂粟花一般妖艳惑人,又致命危险。
苍梧山是皇家猎场,为了方便狩猎,山下修建的有宫殿建筑群,名为苍梧行宫。
沧澜国每年的皇家狩猎为期三天。
这三天里,白天基本会在猎场,晚上则宿在行宫内。
年轻贵公子来一展身手,大臣来围观,妃嫔权当来度假。
介于夙淮堇是与众不同又暴虐无情的帝王,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受宠的妃子之说。这次能够有资格同来狩猎的都是妃位以上的妃嫔。
而能封妃的不是长相过于出挑熬得住寂寞,就是母族过于强大。
丽妃能晋妃纯粹是那副妖艳惑人的长相,再加上走了狗屎运。宫里长得好看的一大把,能活着熬到妃位的不到十人。
剩下没晋升的还活着的都是因为安分守己。